开在心底的莲

开在心底的莲

栖寻小说2025-05-02 13:26:37
他们都说,一旦窗外有人走过,我的眼眸就会瞬间闪亮。翠说那是因为我在等一个人的出现。不愧是我的好伙计,虽然平时有些疯癫,但那善察别人心思的眼神是不会虚假的。至今,我只知道她叫茹,低我一级,在高二的实验班
他们都说,一旦窗外有人走过,我的眼眸就会瞬间闪亮。翠说那是因为我在等一个人的出现。不愧是我的好伙计,虽然平时有些疯癫,但那善察别人心思的眼神是不会虚假的。
至今,我只知道她叫茹,低我一级,在高二的实验班。
午饭后的时光是最令我喜欢的,在教室前的楼道上洒点水,搬出一条长凳,三五个人坐在一起,并不说话,听着许魏,朴树,杰伦的歌。忧伤,颓废,爱情,梦想,都仿佛阳光透过发梢的温暖。经常可以看到她,披着一头柔顺的长发,推着自行车从楼前走过,依然是忧郁的表情,漠然的双眼。
上课时总喜欢坐在最后一排,因为喜欢后门外的蓝天白云,悠悠的风,更喜欢坐在后面的人,他们虽然抽烟,上网,甚至旷课,但我觉得,他们对待朋友很真,够义气。高三的课堂总是沉闷加压抑,老师的提问就像是梦语,将一双双迷离的眼睛轻轻合上。而我总是那么精神,却不愿意回答问题,于是将答案告知同桌——力。他的精彩回答引得全班顿时沸腾。
力其实是很聪明的,他说初中时因为做对一道数学题而得到老师的一句“哥”。可他却总去上网,没日没夜的去,一旦回到座位就给我讲他的游戏装备,升级的情况,往往,我以一句“写作业吧”结束谈话。
“烟是什么滋味?”我问。“甜的。”他答。
“你能不能不去上网,好好听课,考个好大学,如果……”每当我这么劝他,他总说:我是不可能考不上大学的。有时,他也会邀请我一起出去玩,我只是摇头不语,尔后看着他走出校门的背影,便感叹:他自以为是挣脱了这个圈子,可他还要回来,可谁为他的失去而挽回呢?
教室到宿舍的那段路,两侧都是高大的柳树,飘逸的柳枝象两条绿色的瀑布,总是在有阳光的日子里我打那柳荫下走过,任凭柳条划过脸夹,似乎穿越在她秀发的飞舞间。
我只求一个相遇,简单的对视,我想知道那漠然里到底隐藏着怎样一种忧郁。
在距高考100天时,我托人送给她了一封信,或许就叫情书,信中我问她:每一次的对视,是否你有同我一样的感觉,我们太相象了。
没有回应,却见她发表在校刊上的文章《追寻孤独》。朋友调侃:赶快写篇《我是孤独》发表吧。我不语,将她的文章细细读来:遥望明月,他正期待我与他的对视……
生活就在于这平淡中的美好,一丁点的自以为是也如开满春花的树一样绚丽多彩。距高考的日期愈来愈近,我也愈来自信,有种她陪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克服了所有焦虑与浮躁,每天的早读也如我们的约定,好几次我捧着书与她擦肩而过。
许是友谊也带着责任,当我又一次见到力在宿舍里抽烟时,终于忍不住大喊他不许再抽了,今后也别去上网了。他很镇静,倒是一旁的兴发言:“你若是抽掉这支烟,我就戒烟,我发誓。”力笑道,“他一天要发好多个誓。”接过烟抽起来,它不是甜的,而是又干又热。抽罢,兴说我这不叫抽烟,我没过喉。
还是坐在我后边的翠和亮快乐,真是天生一对,整天有说不完的话,全教室就他们笑的最多。无聊时我会扭过头跟他们聊几句,于是心情豁然开朗,然而至今我也未能使他们改口叫我的名字,他们还是称我“牛哥”。
时常会斜倚栏杆,望尽天涯,想一座城市的名字,想一所大学的风景,想去海边,想象那时的自由。终于又想起了她,想她所想,徒增苦恼。
高考没有传说的那么可怖,甚至比起一次小测验还轻松有余,因为我有填报一所军校,高考后体检,政审,面试,忙活了一阵子。录取结果网上公布以后,我骑着跟了自己三年的自行车去上网查询,伴随着它的丢失,我查到已被军校录取,然后皆大欢喜。
进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理去了我那头乌黑的长发,一瞬间,我觉得那三年的忧愁都太可笑了。
军训两月,冬训一月,身体结实,身姿挺拔,忽然觉得这样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虽然有时依然抱怨队列内务的苛刻繁冗,但回头看着这身军装时,便又感觉荣耀无比。
猛地又想起我的那些同学,拨通了sky的电话,得知翠和亮并没有考入同一所大学,兴没考上,力也没有,全班五十多人只走了一半左右。
寒假,从武汉回到陕西,回到高中的校园,看望夕日并肩苦读的同学。虽是复读,他们在一起很快乐,见到我便围成一个圈。张光拍打着我说:小子,行啊!要不咱俩练练?谈笑间,抬头,她的目光与我交加,低头,回避,她又匆匆走回二楼的教室。又是一瞬间,我被自己心里一直坚持的自以为是感动的彻彻底底。
07年2月14,晚上,我一身军装,提着将要送她的礼物站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正和光说着怎么去送,要不叫别人去,她却正好过来了,和我碰个正面,对视,沉默。我说:“这个送给你,希望你能接受。”顺手就塞到她手中,她低头不说话,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要不我们聊聊?”她看了我一下,还是不语,“放学后我在校长办公室前等你!”她抿嘴笑了。
月的光华透过窗户将我黑色的眼眸点亮,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湿润的,在光的宿舍里我边想着那曾经的种种相遇,边等待那迟迟的放学铃声。
她捧着几本书步履轻盈地应约而来,然后我们漫步在空旷的校园里。
“你记不记得我们都在哪里相遇过?”我问。
“好像有操场,栽满柳树的那条路上。”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有几丝头发在额前缓缓的飘舞着。
“在你们教室门口,假山旁,操场上,自行车棚外,微机室里,你主持的那个英语演讲教室中……”我微笑地看着她,将过去那一瞬又一瞬的心跳诉说,她突然回头,望着我,我的话戛然而止,收住了微笑,许久许久。
如果一个女生看着你超过六秒,那不是爱就是恨。
我们成了要好的朋友,虽然相见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那么快乐。马路、田野,湖畔甚至开满迎春花的坟头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要走的前一天,我们在一方桃树林里散步,她说再过两天这些花骨朵就盛开成满园的粉红。而我已经等不到桃花盛开的时候了。
第二天,她请假来火车站送我,买了很多吃的塞给我,争着付钱的时候,她的手被上衣拉链擦破点皮,我赶紧拉过她的手,却发现竟是如此冰凉。
“可以抱抱吗?”躲到她的身后,我的眼泪差点落下。
不知道我的忧愁怎么就象个女孩子一样,稍微触碰感情的丝线就丢掉了故作的坚强,进站时,她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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