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最后一场雪

2008年的最后一场雪

大毛公小说2025-03-28 06:24:31
当我到了“快哉厅”茶馆的时候,发现要等的人还没到。为什么是我等她,而不是她等我,心里战术我是研究过的,怎么这样的时候乱了方寸。我是受害者,能耍出高姿态的只有我。来之前小美已经交代过的,而且我也这么认为

当我到了“快哉厅”茶馆的时候,发现要等的人还没到。为什么是我等她,而不是她等我,心里战术我是研究过的,怎么这样的时候乱了方寸。我是受害者,能耍出高姿态的只有我。来之前小美已经交代过的,而且我也这么认为,怎么是我先到这该死的地方。
小美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探清了,瘦的像麻杆,说什么脸上的细纹像龙须面,从上往下一捋够全家人吃个饱,没一点女人味,见到那个女人,你只管狠命的踩。我说,小美你别安慰我了,像你说的那样,怎么能把阿排从我身边抢走?
小美说,你这人又自贱了不是?我让你怎么来着,狠命的踩,用唾沫淹死她,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那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女人,对,就是她,等的就是她,市人民医院的护士。小美说,对这样人的不能手软了,别看她当了几天白衣天使就不是她了,不是什么好鸟,她在你的领域内分享你的丈夫你知道吗?事态很严重,换上我早就不干了,守着一亩三分地,还怕没人来开垦?
胡思乱想着,一位身着深蓝色风衣的女子向我走来。“你就是沈如雪?”那个女子开门见山,竟显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对,我就是。”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盘问,事先设计好的气势磅礴的诘问,被慌张挤到了一边。
“我叫刘青纯,你要找的人,怎么到里面坐坐?”怎么一开口就是她占优势。
我们一起进了茶馆的小间,侍者送来冒着雾霭的红茶,小房间太狭窄,小小的空间逼仄的心无处可放。
“我们还是直说了吧!你忙,我也忙。”又是对方发话,蓝风衣用眼睛逼着我。“我和阿排的事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找我,我也去找你,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窝窝藏藏,不如挑明了,你我都痛快,不是吗?不瞒你说,自从阿排骨折住了院,我们就好上了,希望你能成全我!“
“为什么是我成全你,阿排是我丈夫,你是第三者!”我睁大眼睛盯着她,这个女人的话锋果然厉害。
“第三者!第三者怎么了,这个世界就他妈的第三者荣耀!”小美跟我说过的,刘青纯也是第三者才失去男人的。没想到冲着我她急了起来,我想,我的今天就是她的过去,同样是都是受伤的女人,也许她会放过阿排,同样也是放过我。
她有些激动,手里的茶啜的很频,眼睛里藏着愤怒,目光躲避我,一刹那,看出她的游离,对第三者她是恨的。不知为什么她也走了这一步。
“希望你能理解我,孩子需要他,儿子都十岁了,弄丢了他爹,不好交代。”来的目的,还是吐了出来,我在观察她的反应,我想女人都是同情孩子的,把孩子推到话端,唤起她的恻隐之心。
“失去了丈夫,你还有孩子,我呢?被那妞拐走的时候,我连孩子都没来及的生,上苍已经是照顾你了,给你留了一条后路。”她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连忙端起杯子掩盖了情绪的波动。女人大概都是脆弱的。
“不能因为别人给你带来伤痛,你把这种灾难转嫁在我们头上!”看着这个女人的气势一点点减弱,我抬高了语音分贝,即使不能战胜她,也不能在她面前失去了自尊。
“我和阿排是真心相爱的,自从他住院,每天都是由我来护理,给他擦身、擦背,护工的活我全揽了过来,那时你总是很忙,看到阿排不开心,因为那时我也需要人呵护心情,就多聊些,渐渐的……”她停了下来,陷入了回忆中。
“这不是你涉足我们家庭的理由,你的得到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当然知道。不过,机会是你留给我们的,不要说我太爱钻空子,是你不知道珍惜!”她竟然和我的丈夫称起“我们”来了,真想站起来给她一个耳光,我知道,我是站在三尺讲台上的人民教师,失礼的事我不能做。
“我?”对于她指责我“不珍惜”这个问题,弄不懂。
“就是你,是你自己弄丢了爱情,阿排告诉我,你总推说工作忙,校园里有你的心,丈夫身上没有,男人的心是需要呵护的,你知道吗?男人在外面再坚强、高大,回了家,是需要女人的胸怀的,阿排说,这些你不能,说的露骨点,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在一起还牵强什么?”她倒理直气壮起来。
“说起来,你像个爱情专家,你也费点心思研究研究别人怎么夺走了你的爱,我没招你惹你,缠上了我家阿排,有本事找那妞去!”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反击她,愣了一下,脸堆上了可有可无的笑。
“沈如雪,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可谁理解我?”
“呸!我的名字不是怕人叫,只是从你这样的人嘴里叫出来,怕玷污了我‘沈如雪’三个字。”对眼前的女人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好话说了一大堆,似乎不是求我原谅她,而是我低姿态仰视她,求她放过阿排。
“你说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爱情怎么会有儿子,儿子!你知不知道。充其量你们也只是露水夫妻——野鸳鸯!男人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他耍你知道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像你这样年龄也早过了青春期,还那么单纯,做梦去吧!”我仿佛在吼,还顾什么形象,这儿不是讲台,背后没有学生,文言文唐诗宋词这个场合用不上,我装什么假清高,我不是语文教师吗?什么优质课获奖证书,能证明什么,只证明我是一个合格的教师,而不能证明我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还谈什么优质?
“你们感情深?”她用狐疑的目光看我,目光有些挑衅。“说这个,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那是过去。阿排可都跟我说了,你们分居快一年了!”她有些得意。
我一直窘的无话可说,夫妻间这么隐秘的事,让这个女人抓去当噱头。焦急、悔恨搅的我无地自容。“做女人要有尊严对不对?我给你重新捡回尊严的机会,离开他,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几乎将身子探到了她的脸上。
“你走不走独木桥我不管,阳关大道我肯定要走的,至于尊严不要也罢,要不是当年护着这张脸面,怎么轮到今日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争男人。尊严是个什么东西,教师尊严高,不照样在我气势之下?”
我说:“你爱的不是阿排,你是通过击跨别的女人,挽回曾经丢失的尊严,你是搞医的,医学心理学你是读过的,你比我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劝你最好到心理门诊去看看,没有心理毛病,至少是个变态狂!”
“说我变态,就你沈如雪一个人,男人可不这么看,有本事去问问你心爱的阿排,是爱你,还是爱我,如果他说,他阿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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