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宽恕女儿吧!

母亲,您宽恕女儿吧!

战斗半滚散文2025-06-03 17:44:32
今天是母亲三周年忌日。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在这片幽静的树林深处,我独自一人默默地来到母亲的墓前,伫立良久。任凭寒风抽打,任凭泪水滑落,我在此凭吊,在此忏悔。二00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母亲在世的最后一天。
今天是母亲三周年忌日。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在这片幽静的树林深处,我独自一人默默地来到母亲的墓前,伫立良久。任凭寒风抽打,任凭泪水滑落,我在此凭吊,在此忏悔。
二00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母亲在世的最后一天。那天上午九时许,嫂子打电话给我,说母亲要我去,当时我正在乡下办案,没有想的太多,随口应声回去再说。傍晚时分,当我赶到母亲的床前,却不知母亲已处弥留之际,我连声呼唤着妈妈,母亲睁开迷离的眼睛,慈爱的望了望我,就陷入了迷糊。没想到,这竟是母亲最后一次听到女儿的呼唤!母亲就这么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妈妈,在您弥留之际,最想见的就是您的儿女,然而我却没有及时地来到您的身边。无论理由有多么的充分,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在母亲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我都生活在自责与痛悔的煎熬中,无法自拔,无力自拔。每每想起,内心疼痛不已。
母亲的一生,是苦难不幸的一生,也是勤劳能干的一生。母亲生于1920年,她有着悲苦的童年,七岁丧父,十一岁丧母,不得已给父亲做了童养媳。苦难塑造了母亲倔强、坚韧、能干的性格。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母亲在同龄人还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哺育了一个又一个儿女。为了生计,母亲做过多种生意,赶集走过县城所有的乡镇,讨饭到过山东、上海等地,即使是六O年那么艰苦的岁月,也未曾让家人挨饿。母亲用她那弱小的身躯支撑着贫穷的家庭,呵护着一群儿女。这两年,我每到一个乡镇办案,总能想起我的母亲,也许那时还没有我,也许那时我还很小,母亲肩背手提,在这儿的集市上忙碌着。这样的画面总是萦绕在我的脑际,挥之不去。
母亲把毕生的精力都用在抚养子女上,尤其是子女生病时,更是耗尽了母亲的心血。在我很幼小的时候,就记得二哥经常住院,母亲辗转于合肥、蚌埠等地,为二哥熬汤送药。一九七八年,哥哥到上海住院治疗,那时我高中尚未毕业,母亲既忙于挣钱,又要时常往返上海探望,还要为哥哥照看两个幼小的孩子,母亲心力极度交瘁,终于积劳成疾。而哥哥的最终病逝更是给晚年的母亲以最沉重的打击!还有我那不幸的二姐,三十多年前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母亲带着姐姐四处求医,流尽了眼泪,操碎了心。即使在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心中最放不下的也还是她那可怜的二女儿。
母亲晚年性格依然倔强执拗,爱发脾气。我总是尽力地孝敬母亲,让她安享晚年,每逢母亲来到我家,我都尽心地让她生活的安逸舒适。只是当母亲发脾气时,有时会缺乏足够的耐心,却没有多想她一辈子的辛劳和悲苦,没有多想她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多想正是她的这种坚强性格,才会有我们做儿女的今天。
母亲坟茔的四周布满了衰草,凝望墓碑,仿佛又看到母亲孤身一人在风中站立,守望着她的儿女。我不知道长眠在此的母亲是否听到了女儿的忏悔,是否真的原谅了我这个不算孝顺的女儿。母亲啊,倘若真的有来生,我还要做您的女儿,那时女儿一定会好好地孝敬您!

二OO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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