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魇

花魇

侵车小说2025-07-15 18:56:12
我住在这个街道好多年了,它破旧不堪,没有历史的沉淀,只昭示着岁月的无情。这条街的左边都是一些住户,每天早上都会传出木门吱吱嘎嘎的响声,说明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街的右边是一些小的店铺,一股隔天的馊泔水味夹
我住在这个街道好多年了,它破旧不堪,没有历史的沉淀,只昭示着岁月的无情。这条街的左边都是一些住户,每天早上都会传出木门吱吱嘎嘎的响声,说明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街的右边是一些小的店铺,一股隔天的馊泔水味夹杂着炸果子的臭油味弥漫了大半条街。
早已厌烦这个地方,它就像一滩沼泽地,迟早会没了我的顶,使我窒息而亡的。
一天隔壁的丽鹃神秘的对我说:“你注意到那个花店了吗?”
我装傻:“哪个?”
“就是以前那个老秦杂货店,现在改成鲜花店了,他的花都特鲜艳,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红的绣球。”
“也没见过那么帅的帅哥吧。”
“好啊,你刚才还装傻,原来你早看上人家了,可惜他有女朋友,还挺漂亮,就是有点怪。”
“无聊,你才看上他了呢,你说怪是不是说她总穿黑风衣蓝仔裤,即使在这么热的天。”
“你也发现了,她是不是嫌自己胖,不敢露呀。”
“不致于吧,你旁边就有一更胖的,不照样穿短裤。”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实话说我是个胖姑娘,在这方面我是有点自卑,丽鹃却是个高挑漂亮的靓妞,她要是想电谁,没有一个男的不晕的。
“你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找呀,反正我就是觉得她挺怪的,我也说不清。”
自从这次谈话后,丽鹃就总往花店跑,看得出来,她这回真栽进去了。
花店老板是个很儒雅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高挑的身材,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每次说话都能看到雪白颈项上隐隐跳动的青筋。他侍弄那些花时十分专注,宽大的手掌,略微纤细的手指温柔而灵巧的活动着,每次我和丽鹃都会看得出神,这个带一点禁欲色彩的男人竟已悄无声息的占领了两个女人的心房,那双温暖的大手似乎也在不断地抚摩着两个女人心底最深处的脆弱。
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我们不断的买花,好在他的花很奇怪,那种艳丽的颜色一离开了他的照顾很快就暗淡了,就像一走出花店就黯然神伤的我们。
有一天突然想起他的女朋友好久没出现了,于是一脸暧昧的去问他,他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说道:“她不喜欢花店,分手了。”
我莫名其妙的成了那个幸运儿,丽鹃这个外表远胜于我的骨感美人却败了下去。我被胜利冲混了头脑,傻笑了三天三夜。但我并不知道未来已经朝着一个计划好的路线冲了下去。
我们一起住在花店后面潮湿狭小的房间里,虽然条件恶劣,但他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动作总能使我感到万分的温暖。他每天都摘下一朵花插在我的鬓边,然后用只有在照顾花卉时才有的专注狂热的眼神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感到他的兴奋,听到他喉咙深处压抑的滚动声,然后我们做爱,我们在满是花的院子里滚动,直到浑身是泥,直到筋疲力尽,直到地老天荒。
有一天,我发现他经常上锁的抽屉忘了锁,好奇心促使我颤抖着将它打开,就像蓝胡子里那个小可怜一样,我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是哪个女人的照片,也不是日记本,而是孤零零的一套手术刀,它们冰冷整齐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东西的陪衬,更显得突兀,我竟有种错觉,它们突然发出白惨惨的强光,似乎要把我的眼晃瞎了。
正当我眯起眼睛时,他走了进来,又皱起那好看的眉,轻轻地说:“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做不让她们做的事。”
“男人也一样,你为什么藏这个,还这么保密。”
“我以前是医学院学生,后来退学了,就开了花店,但这是我的一段过去,我不想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为什么选我,不选丽鹃?”
“我喜欢丰满的女孩子。”
“你真的爱我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更爱那些花,你每天夜里两点都起来干什么去了。”
“我去照顾那些花了,不施肥她们会饿的,我影响你休息了,对不起,我,我当然爱你,尤其是你的腿,它们那么健康丰满。”说着,他的手攀了上来,就像藤蔓缠绕上树干,但那冰凉毫无生命的触感却使我感到像被蛇缠绕住似的,越来越紧,无从挣脱,我拼命推开他,逃进了屋里。
晚上,他裸着身轻轻躺在我的身边,我早已为白天的歇斯底里感到内疚,于是我俯过身,轻轻抱住他的头,“我爱你”,我动情地低喃,他似乎受到了鼓舞,一个翻身扑了上来,他的眼像暗夜里的星一样璀璨,又像暗藏在平静海面的旋涡,使我溺毙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有人说过及至的快乐后就是无尽的痛苦,当我在酣畅淋漓中混睡过去后,半夜感到了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迷迷糊糊中一道白色的影子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无法安眠,我无意识的喊“走开,走开”。
然后就是被他摇醒,竟已是早上了,我像一夜没睡一样红肿了眼,他焦急地问:“做噩梦了?”
“有个白影总晃,不让我睡觉,疼,像挖肉一样疼。”
说完后我惊奇地发现那种疼痛竟没有因梦醒而减轻,反而扑天盖地的涌了上来。我掀开被子,发现腿上缠了一圈纱布,内恻已经被红色的液体洇湿了,那是我的血吗?我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我两点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睡下了,早上你喊走开,我就把你摇醒了。
“我要上医院。”他乖乖地跟着我,眼里竟对我流露出一丝害怕又同情的样子,这令我气愤极了,难道是我自残不成。医生说我是被人用很专业的手法挖去了一块肉,确切地说是手术刀,没有伤害到动脉,还被很专业的做了包扎,当问我是谁干的时,我说不知道。医生用看精神病的眼光看了我很久。
我穿着长裤,扶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晚上我们做完爱后,他很体贴的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下去,第二天我腿上又少了一快肉。
今晚月亮黄灿灿的,没什么云彩,他有事出去了,我拖着伤腿坐在花园的泥地上,满院的花都开得异常绚烂,红的像血,黄的像脑浆,白的像筋骨,粉的像我腿上刚长出来的嫩肉。他的花为什么这么有生命力呢?这么艳丽的要灼伤人的眼。
我取过一个铁锹,费力的挖起来,将所有花的根都铲出来,一个不留,我疯狂地想。很臭,真的很臭,不是粪水馊食那种臭,而是一种肉体腐烂的味道,是尸臭,是棺材里才能闻到的味道,我出了很多汗,但我不热,还瑟瑟发抖,像被我铲烂的花根一样摊倒在地上。
我这回真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会是蓝胡子的第十三个妻子吗?在土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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