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笙歌

君墨笙歌

南蛮鴂舌小说2026-01-30 08:07:05
繁华虚荣的盛世,必然会迎来十字路口,万象纷乱之际,才有他的机会。——题记古有大陆,三分为九,是名九州。中央之州,乃帝居宴,是名中州。中州边境。“望能从先生学驱魔之术。”元戟道。“那,跟我来吧。”夷髹看
繁华虚荣的盛世,必然会迎来十字路口,万象纷乱之际,才有他的机会。
——题记

古有大陆,三分为九,是名九州。
中央之州,乃帝居宴,是名中州。
中州边境。“望能从先生学驱魔之术。”元戟道。“那,跟我来吧。”夷髹看着眼前之人,沉默了良久,终是答应了。夷髹认出了眼前之人,乃前任雷州之王,后因争纷,被逐之。他再清楚不过眼前之人对雷州魔王的恨,只有这样的恨意及其修为,才能当驱魔者。
五年后……
此时,元戟已突破先天境界,师傅夷髹也没想到他的天赋如此之高。
“师傅。”“何事?”“夜观星相,万象纷乱之际将要来临,我该出山了。”“可以,但要活着回来。”“是,徒儿定从师愿,平安归来!”“那就好,去吧,去吧!”“徒儿出山了,望师傅多多保重。”夷髹转身回屋,他已是孤独半生,好不容易充实了5年,他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孤寂……

元戟来到中原,他有一张好皮相,又爱华服,出手阔绰,好些世家公子与他结交,对他青睐有加的仕女更是不少,元戟的名声在京都也算传开了,后又不知为何,谋到了一个清闲又享名的官,整日,他一人欲发得清闲。
那一年初夏,他打听了许久,终于得知皇帝最疼爱的公主——泽安公主将于淮冢十三载夏初,驾临庆国寺,祈安求福,他想着也许它可以借她之力来登上高位。
那日,他特意打扮的万分风流,一袭白衣,泽安公主正在赏花,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一旁的侍女发觉,大呼:“大胆贼人,竟敢在此偷看公主之颜,就不怕公主挖了你的双眼?”“阿瑾,不要说了,本公主去看看!”元戟迎上前去,“在下元戟,乃朝廷命官,早仰公主芳名,今日特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哦,你就是元戟,皇兄倒也提过你几次,起来吧!”“喏!”
就这样,元戟便和泽安公主认识了,一经提拔,坐上将军之位,他总是从宫外带各种稀奇玩意,偷进泽安公主房内给她,有时是东街的银钗,有时是西街的云珞糕,反正只要是他给的,她都喜欢,那年的光景,她也便当了真,他终于成为了掌管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不会功高盖主,功劳却可以坐稳这个位子,他向皇帝请婚,说是要娶泽安公主,皇帝瞧见各位世家公子,他是最优秀的,对自己又忠心,还能巩固地位,就答应了,公主也欢欣得紧,宫中便开始筹备他们两人的婚事,皇帝还特许殊荣,封他为王,不为驸马,宫里皆说他运气好却不知他筹划了许久。
淮冢十三载年末靖王元戟迎娶了泽安公主,举国欢庆。元戟可以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主的皇兄却心急了,他们担心储君的位置,正值边境来犯,元戟上阵,这次是万象纷乱之际的开端,他明白这次回去会功高盖主,皇帝会起杀心,到时候,他的野心也会原形毕露,但他不怕,因为只要万象纷乱之际来临,天下便会易主,皇权兵权皆在他手中,还有深得民心的公主,他有的是胜算。
那日凯旋,他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翻下马身时,皇帝一脸笑意,随时虚假,他倒也迎合:“听闻皇上又找到了佳人!”“今日尔等归来,朕要大摆宴席!”“谢皇上!”
那日夜晚,宠妃锦嫔一身独舞,获皇帝赏识,封其为妃,皇帝说要为其筑宫殿,百姓赋税沉重,四周人民起义,元戟在当晚与泽安公主秉烛夜谈,内容无人知晓,只是泽安公主犹豫了许久,最后答应了。
淮冢十四载八月初,皇帝突发重症,驾崩,当晚遗诏说,将帝位传与最小的儿子——十三皇子,年仅六岁,靖王元戟也被封为摄政王,谁都明白实权在元戟手中。
不久后右相的女儿下嫁元戟为侧妃,陆陆续续的女子下嫁到元戟府中,朝中大臣也被换了大半,泽安公主的威严也所无剩几,渐渐再府中也被冷落了下来,刚开始她也会大哭大闹,后就麻木了,元戟不再去他那里,其他地方,有更美的女子,更大的利益,不久后,泽安公主染了风寒,本是小毛病,但府中大夫无人理会,听说侧妃害喜了,她不仅苦笑。
那年年末元戟因小皇帝遗诏,顺理成章获得帝位,他也终于可以与雷州魔王抗衡,登基前日,他到泽安公主房中去看望,他本是问她是否可以放弃后位,但当他进入房间时,泽安正吐了一口血在床边,他心中突然好像空了一块,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就好像再也抓不住她,“皇上,您救救泽安公主吧!”“你们怎么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你说啊!”“府中无大夫理会公主生死,说他不过是个失宠的公主,皇上,您救救她!”“退下。”“皇上!”“退下,没听见我说吗?”他走到她床榻边,“泽安,朕来看你了。你看看朕啊!”回答自己的是一片无声的寂静,“泽安!”他就这样抱着她,再也不想其他。
次日,泽安公主因病大去,他也在那日登基。
他伸手推开紫宸殿,尘灰呛人。旧年余下的陈腻残香,如一缕不散的幽魂,被夏日长风撕碎飘散。大殿深处,帝座上累累的珠玉金翠隐隐闪烁微光,他走上前去,步伐极慢,这一路上,多少人为了阻拦他而死,而只有他,那个今日逝去的女子,是真心待他的。
如今,不过旧人难觅,难觅旧人。
他走上帝座,眼泪终是止住,没在文武百官面前流露,从此往后,他一生的煊赫功勋,皆与今日逝去的女子脱不了关系,而他,终究是欠了她的,而那名女子,终是留在时光深处,不见了踪迹。
那日城中花开正旺,却终是止不住这寒冬的寂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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