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正传

水浒正传

耆献小说2025-11-29 02:12:34
直言不讳,我是一名喽啰,也曾在文学界杀人放火,我和你一样,都是贼,在偷抢精神的食粮。也许,你不承认,但我必须指证你,你是我的同伙,是疯狂的飞天大盗,别以为你现在西装革履,人们就认你不出。我们曾狐群狗党
直言不讳,我是一名喽啰,也曾在文学界杀人放火,我和你一样,都是贼,在偷抢精神的食粮。也许,你不承认,但我必须指证你,你是我的同伙,是疯狂的飞天大盗,别以为你现在西装革履,人们就认你不出。我们曾狐群狗党,遭蹋文字禾苗,出卖丰富的灵感。
白天,我们躲在阴暗的山洞里睡觉,或藏在茂密的丛林里休息。晚上则呼朋引类,伺机行窃。我们蒙着脸,穿着夜行衣,手执大刀,蹑手蹑脚地向那些低小的屋檐靠近。如果有人从梦中惊醒,急呼:“有贼”,我们也会厉声斥喝:“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要命的请不要出声”。假若事情弄大了,出了人命,便会割下死人的舌头,在墙上写下:“活闫罗到此一游”;或“催命判官出差到此”。反正就写下我们山上几位好汉的绰号,让那些想出的乱子们做梦也怕。
我们剥兽皮做衣服,把长茅当枕头,围着火堆过冬。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满嘴哥儿义气,对朋友背地抽刀。要是分脏不明,随时都会引来一场酷烈的火拼。我们四处扰民,到乡间村里去往他人门上乱贴纸条,要一头猪、一头驴什么的,歪歪斜斜的笔下是那样的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孝敬好了,则合家平安无事,若有半点含糊,则生血光之灾。一夜之间,定教萧墙祸起。我们曾绑了山财主的小儿子,勒索要十万两银子来赎;我们曾抢了富贵人家的千金,抬着风也似的跑上山去,给我们的大大王做了压寨夫人。
谁都不看我们这副贼样,一个个獐头鼠目,红眉绿眼。我们杀人成性;我们嗜酒如命;我们衣衫褴褛;我们出生卑微;我们天良丧尽;我们坏事干绝;我们是鸡鸣狗盗之辈。
这其中,有一些命好的,混去当了头目。坐上了一百单八将的交椅,就号称——‘飞天大圣’、‘混世魔王’、‘八臂哪吒’、及‘小霸王’、‘小温候’、‘小尉迟’,只差一点不叫‘小布什’,等等乱七八糟的。外面名声山响,其实都是些武功平平之辈,只不过他们比我们多干了几件坏事而已,很是名不副实。即便那一位尊为‘圣手书生’的,也只不过是位假秀才,会抄几句百家姓罢了。
当然,我们当中,也有些来历不几的,在当时也是有头有面的人物。比如——‘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玉麒麟卢俊义’等。但,我没有在他们帐下当过差,没有请教过他们的计谋策略,也不了解他们的为人。我只是在那些小混帐头目的营里挂个号,比如说——‘鼓上蚤石迁’就教会了我怎样‘空手捉鸡’。尽管如此,我只不过徒有贼名,就是立了功,他们也不会给我什么好处,充其量少挨一顿棍子,多赏几斤牛肉。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爱拿别人的心肝下酒,直把眼睛吃得发红。我是他们随身的喽兵,见证着他们的血腥与残忍,由于我爱揭他们的短,他们一高兴就赏我一顿皮鞭或脚尖。
山寨里经常发生内讧,不是黑旋风出来惹事,就是武行者出来招非,为着一件什么招安的事儿,搞得人心惶惶,说是要散伙。
由于二大王的小买殷勤,收买了水泊弟兄,大大王的位置有些形同虚设了,使唤不了人,调动不了谁。而且,所有弟兄都是看二大王的脸色行事。
那年夏天,有人抢了大大王的千里马,弟兄们都等着看笑话,看大大王会作出什样的反应。而刚愎自用的大大王一怒之下,便吆喝我们:“抬爷的大刀过来;搬爷的盔甲过来;牵爷的战马过来”。等我们给他披挂好了,扶他上马,威风凛凛杀奔沙场,仅一回合,就被敌人弄于马下。亏得我们拼死舍命,杀退敌人,将他从战场上抢了回来,但人也只有三分游丝,奄奄一息了。他最后遗嘱——上至将领,下至士兵,谁要是给他报了仇,谁就是山寨之主。话说完,两眼翻白,双脚一蹬,上了西天。
大大王走后,二大王做了山寨之主,他给我们施小恩小惠,满口仁义道德。并且,挂了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天天讲招安,讲礼节、讲荣辱、讲廉耻。教化我们,让我们背,让我们唱,教我们好好当奴才。还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让我们在那种虚伪的空气里飘浮着,找不到真实感。也许,只有天知道——这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会在水浒上搞出什么明堂?
闫婆惜的事余温尚在,他仍贼性不改,又到京城去逗李师师,还自命风流,故作斯文,在师师面前嗫嚅着吟下——‘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的句子,真是个十足的江湖败类,还让武二和铁牛给他放哨观风。他真不识趣,人家师师只喜欢燕青弟弟,他黑三郎出尽的丑,丢尽了我们水浒英雄的脸。
我觉得,燕小乙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捉住了晁大王的仇家,他亦不想当王,却把功劳让给了卢头领。
卢头领天生就不是当大王的料,没有主见,没有智谋,也没有雄心,便误了兄弟们的前程。后来,我们还是被朝庭招了安,为了表示诚心,大大王却丧心病狂地在陈桥驿斩了一位血气方刚的和我们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朝庭便命我们去剿田虎、灭王庆、攻方腊。
情急之下,我大呼:“我们是贼,我们不应去攻打其他不替天行道的贼”。此话一出,军心大乱,马上赤发鬼牛唐、花和尚鲁智深、拼命三郎石秀等跳将起来:“招安个鸟,冷了弟兄们的心,不如杀上京师,宰了皇帝老儿,俺们自个儿做皇帝”。秦明、花荣、董平、索超等深知招安一事对他们极其不利,回去不是被治罪下狱,就是被同僚排挤,永无出头之日。而林冲、杨志更是无路可走,回去还是要受高俅老东西的气。
宋大王一看有变,忙出来劝阻:“弟兄们,稍安勿燥,请听我说”。他还想向大伙解释什么?我手起一剑,斩了这个奴颜媚骨,卑躬屈膝的小人。“听你个屁”!众将大赫,为了稳住军心,我发号施令:“谁敢再提招安,宋江就是下场”。我将宋江的人头重重地踢了一脚,冷笑着说:“听你的,我已经听得多了,这回我说的算”,就对三军发话:“弟兄们,想建功立业,名标青史的,请跟我走”!
复返水泊,重上梁山。我要给我的喽兵们举起闪亮的旗帜,给他们打造坚固的凯甲。给他们制造锋利的武器,把他们训练成顽强坚毅的勇士。我四处招兵买马,诚待天下英豪。到来日,重提百万精锐,浩浩荡荡,杀赴京城,让世人看看‘诗’——这支无坚不催,所向披靡的仁义奇兵;这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正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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