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春意,墨湿我心

寥寥春意,墨湿我心

事急计生散文2025-04-12 22:53:44
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要失意,不要难过,人世间的沧桑风雨,因果轮回,看惯了,虽然不是春花秋月,也可等闲度过。但说与做自是两回事。入世两重心,一重来自肉身,为肌体提供血液能量,让人身入世安好。另一重则是渡化
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要失意,不要难过,人世间的沧桑风雨,因果轮回,看惯了,虽然不是春花秋月,也可等闲度过。
但说与做自是两回事。入世两重心,一重来自肉身,为肌体提供血液能量,让人身入世安好。另一重则是渡化心,超渡,普渡,善渡。总之,思想由心生,有思有想有了记忆,便有了俗世里的好坏心情。
这诸般道理,在尘世间走了这么久,说得出来了也是懂的。但在心上依然无法接受生与死之间的绝对界限。
英子,三十五岁,我的一个本家姐姐,这个春天的一个午后,就那样无声无息的香消玉殒了。
三月末,江南该是花香四野,春色满怀了吧!
轻轻姐的博客上,图片里到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春色。樱花,桃花,油菜花,仿若那春色别在了她的衣襟上,她到哪里,那春色那花开便跟到了哪里。
那是一个才气女子,性情中人。喜欢着艳艳的衣服在阳光下恣意的游走,然后在文字中涂抹人生。
看着她,仿若看到了自己。虽无她的才气,但一样喜欢着鲜艳的衣服,一样喜欢在文字中徜徉,一样的无拘无束,一样的我行我素。
女人如花,但终究会有一些女子在花开的季节就过早的凋谢了。
春天的时候,我总会记起红楼梦里黛玉葬花的情景。那般凄婉却也倾城,黛玉合该是早夭的,太绝色太才情的女子,不可以活到朱华渐老,芳韵不存,否则,皱纹横生的时候,如零落的花瓣,不堪看了,到损了年轻时的千般好。
这些书本中的故事,终归是离我远的。可是清明时节马上到了,如何的我也觉得它属于从前的朝代和唐宋的诗词呢?或者它属于花草早盛的江南,但它独独不属于北方,也是不属于我的。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阙词是我们耳闻能详的一首诗演变过来的。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那种意境和心情却更加贴合的表现出来,而且是那样天衣无缝的好.
我一直觉得清明是江南的清明,有烟雨,有戴蓑笠的断肠人,地上水洼里有零落的花瓣,有绿草如茵,还有透着忧郁的绿色的树木。清明是该那个样子的,哪里像北方,依然是枯涩的冬末的样子。心情不好的难过的都是硬生生的刀刮过般的疼,看不见一点血色。纳兰性德一阕词中曾写:燕归花谢,早因循,又到清明。是一般风情,两样心情。真真是两样心情了。
但纵是北方依然枯涩,也不应该衍生那种生离死别的疼痛的。虽然,疾病对于肉体的折磨远远大于死亡的归属,甚至,那条开满鲜花的天堂之路,才是凡人解脱肉体病痛的最终去处。但去了天堂,凡间斯人如何再张望,也是断了相见的源头的。
十数年前,我随父母迁离了那个小村子。那年,我十七岁,英子也十七岁。十七年的记忆,同英子,还有那个小村子一起,成了一处我无法磨灭的记忆。后来,好多事情都淡忘了,来自小村的一切消息,对我虽然亲切,到似成了别人的故事,与我再无瓜葛。
三大(某些地方孩子对于父亲哥哥的称谓)三娘,英子的父母,黯然的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痛。有时候我就在想,他们脸上过早呈现的岁月给予的千沟万壑,是不是已然暗示了他们今天的此般境况。
一直以来,看着三娘笑起来的样子,总好似有一种心酸夹在里面,尽管她当时是非常开心的笑着,但她的笑就是可以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想起旧社会的剥削和无奈,想起电视剧中那些羁旅天涯漂泊伶仃的苦命人的桥段。这样的感觉一直潜在我的心底,没想过它会真的以这种形式投加在两位老人的身上。
那天下午,千里之外的妹妹守在奶奶的病床前给我打电话说:姐,下午两点,英姐走了。我就那样傻握着电话,良久,心思翻涌,少时的记忆如潮,在内心深处翻江倒海开来。最后,竟只剩下了感慨。
那些一群孩子用柳条编麻花辫子的年代,那些端午节揣着鸡蛋去麦地里轱辘疯跑的年代,那样童真似水相伴无邪的年代,真的远了,远了,远到我都找不到去天堂的路口见她。
我突然想起赵本山和小沈阳小品中的几句台词: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哈!
眼睛一闭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哈!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人活着钱花没了。
这些徒生的感慨,都是一生一死间的事情。仔细想想,人这一辈子真短。说长了不过是三万多天,说短了,都是有今天没明日的过着。还有什么偏拗和执着放不开的呢?
其实,只要人活着,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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