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假设的海
没曾设想过要把三清山和海联系上。青赞赞的山,碧蓝蓝的海,永远是地球的两大主色调。儒家的荀子所说的“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本是一种辩证的更替和演变,但在三清山,青色的松涛和碧蓝的天宇却能相得益彰浑然一
没曾设想过要把三清山和海联系上。青赞赞的山,碧蓝蓝的海,永远是地球的两大主色调。儒家的荀子所说的“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本是一种辩证的更替和演变,但在三清山,青色的松涛和碧蓝的天宇却能相得益彰浑然一体,蓝天是海色的背景,高耸的三清山便是淼茫的海面上一座青色的岛,在这里,天和地和生命非常巧妙地就达到了合而为一的极致。然,在我看来,深秋的三清山,其实就是一片假设的海。
像所有游人一样,我对三清山的企盼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山的喜爱,主要来源于对石钟情,而非色彩浓烈的青或红或蓝。大自然界鬼斧神工的山石,或壁立千仞,或突兀崚嶒,或奇形怪状,或精巧玲珑……这些都应该是自然所赋予每一座山的精美馈赠,或轻,或重,或厚,或薄,或精心打造,或无意而为。自然是偏爱三清山的,她赋予了三清山一份厚重的礼物,仿佛每一块石,每一处关于石的景致都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只是,在三清山,如果作为一个新奇的猎艳者,首先摄你心魄的不仅仅只是石,而是奇松和怪石相得益彰浑然天成的和谐之美。假若松无石,则显单调刻板,就像一朵光秃秃的百合,没有绿叶的扶持,再怎么高贵无瑕,那也只是一种无人问津的孤独清高;假若石无松,则显沉闷枯燥,像那秋后的法国梧桐,赤裸裸的袒露,换一种角度其实就是对季节的亵渎。
在三清山,松和石强烈的反差色调竟能如此共融共存,无不彰显出一种道教文化中的清静脱俗之感。据说三清山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是道教圣地,相传明建文帝称赞它为“高凌云汉江南第一仙峰,清绝尘嚣天下无双福地”。松和石都是有灵性的东西,沉默中透露出淡薄睿智的内涵,这也许就是宁静的道教和清幽的三清山的天作之合,是历史的有意而为。
在上三清山之前,我一直就非常好奇其景点的命名,偏偏是一座大气磅礴的山为什么要以“海”来命名?“南海岸”“东海岸”“西海岸”……
下了金沙索道,一队队的游人就行走在被冠名为“南海岸”的栈道之上。满眼的青松,或高低偃仰,或群聚簇拥,或生死相依,或孤傲青云。而遍山花岗岩的山体,造型奇特,各具情态,有的像巨蟒出山,笑傲脱群;有的像司春玉女,面似神定气若,内则心潮澎湃;有的好似老道拜月,仙风道骨,超凡脱俗;有的像英雄美人,激情热烈,情意缠绵.......
松石的错落有致,恰是珊瑚和礁石搭配而成的水墨的海里世界,刚烈与柔美并济,坚硬与温婉共存,沉静而勃发,其间不参杂任何轻浮的颜色,青和灰的调和到处彰显着道家恬淡无为的色彩,清新而淡雅,高超而安谧。
忽然想起山体运动和地质构造来:三清山神奇壮丽的景观与她适宜的地质环境、优越的气候条件是分不开的,她是地壳运动对地质作用长期变迁的产物。据地质学家分析:三清山在地质史上经历了14亿年的沧桑巨变,曾经历三次大海侵和多次地质构造的运动。
原来,三清山曾经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只是当海潮退却了亿万年之后,石还是原来的石,珊瑚却变成了或一棵棵,或一簇簇,或一片片的台湾松。
伫立悬空的栈道之上,我沉浸于对自然的赞叹与幻想的过程里,同时,我也不禁为人类征服自然的伟力而由衷的叹服。
此刻,我本应该像古时的文人墨客一般,为了一睹三清山的芳容而斯文扫地:撸胳膊挽腿,披荆斩棘,大汗淋漓,两手血肉模糊地攀爬在悬崖峭壁之上,在历经艰辛翻越每一道障碍后借机冒险回头匆匆一瞥,不容赞叹,更无暇抒情,只为刹那间的满足,“无人到处有奇观”的绝顶、险峰才是他们磨穿了茫鞋的脚板所要到达的目的地。
而今,我却能轻而易举悠闲自得地漫步于悬崖绝壁之上,只需轻轻一瞥,只要视力所及,美景奇观就能从容地尽收眼里。
在海拔1800多米以上,脚下的空阔无疑是深潜于海底的世界。无论是用科学的演变还是用美丽的神话传说来诠释,三清山的前世今生都应该具有海的容纳和辽阔。
十一月的天气,本应是天高地迥秋高气爽,然而,那天当我再次来登临时,三清山像个可亲可敬的外婆,搬出了她珍藏久远的美食,让远道而来的外孙饱尝了够。
恰雨过天晴,虽寒意逼人,但三清山的云海却如期而至。莽莽苍苍的滚滚而来。近则为雾,轻盈的像飞天神女挥舞的水袖,或遮或掩,或抛或收,上下跳跃,左右腾挪,速度之快甚至有些迅雷不及掩耳;远则为云,像海面的浪涛,一层一层,一阵一阵,随风翻滚,汹涌澎湃。
完全可以肯定,这是我平生看过的最壮美的景观!
立于玉京之巅,松涛阵阵,寒风习习,我却自始至终陶醉在云诡波谲的东西两面的云海之中。茫茫然然的云海向三清山夹持而来,即到跟前却又静止不动,仿佛一个陌生的访客,兴匆匆而来,直至山门却担心起自己的鲁莽生怕惊扰了自己敬畏的师长,于是程门立雪,虔诚而恭敬地在云和山之间演绎了一出人世间远古的正剧。
山,太高了,云海尽在眼里,只与我的脚跟并起。在光和影的照射与映衬里,每一朵云都有了沉沉的质感,像棉絮的厚实,仿佛只要我一抬脚就能立于其上,做个腾云驾雾的得道高人。但我知道,这只是三清山给我一个善意的幻影,我沉甸甸的肉身怎比得了轻盈的神灵?当世俗的杂念还在欲望的烈火里燃烧,充满污浊的肉身就不能玷污这片纯洁的海。
历史告诉我们三清山应该是一家道家的山,她的热闹与沉寂,始终与道教在中国历史上的兴衰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据史书记载,东晋升平年间(357-361)年,炼丹术士、著名医学家葛洪与李尚书上三清山结庐炼丹,著书立说,宣扬道教教义,极力推崇“人能成仙”美丽传言,至今山上还留有葛洪所掘的丹井和炼丹炉的遗迹。尤其是那口丹井,据说历时一千余载,依然终年不涸,其水清凉甘洌,被后人称之为“仙井”。于是葛洪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三清山的“开山始祖”,三清山道教传播的第一人!
遗憾的是下山的“集结号”已经吹响了多次,此行最神往的目的地——三清宫——这座道教的神圣殿堂,我还没来得及参观,时已暮色苍茫。
我不是个热衷于历史古迹的人,自从小时候第一次看到了著名的历史古迹——鄱阳的荐福塔是钢筋水泥的砖混结构后,在我心目中,自此历史便在现代人虚拟的手法里被破坏得“一览无余”了。“一朝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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