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愤怒老青年”陆天明
当“愤怒老青年”这个词在我的脑子中再次闪过的时候,我不禁又多看了眼前这个老人一眼,看着他在我递过的那张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上“民族魂”三个字。他的演讲是这次会议中唯一叫我没有昏睡过去的,或者他的激情,或者
当“愤怒老青年”这个词在我的脑子中再次闪过的时候,我不禁又多看了眼前这个老人一眼,看着他在我递过的那张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上“民族魂”三个字。他的演讲是这次会议中唯一叫我没有昏睡过去的,或者他的激情,或者是他不断挥舞着的手势,或者仅仅是他那满头沧桑却愤怒勃发的乱发,我被吸引着,在他意气激昂的声调里,感受着这样一颗依旧热烈着为文学而跳动的心。
正如他所批判的那样,我已经退守到文学自言自语的境地,在自己蜷缩着的方寸之地自怨自艾,自得其乐,社会与他人远远离开着我文字的视野。
他说,文学必须要和国家现实民族人民结合起来,没有对这些的关注,就不能成为一个好的作家。
尽管,作家在现今的社会,已经被很多人所抛弃甚至唾弃,但是,真正的作家,是永远值得敬仰的,在我的内心里,为那些与时代社会共命运共呼吸共阵痛的作家保留着永远的位置。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关起门来写字的人,无论是文学创作还是作家都不是我想去追求的,我只求在我能写字的空间里,充溢着我个人那些情怀,沾满着我个人的那些性情。可是为那些勇于担当社会之责任,肩负历史之使命,背负道德之枷锁的作家们,我会时时以击掌为叹。
这次,我聆听着一个文学老人并未老去的心声,他青春张扬,激情四溢,这是当下许多年轻着的文学人们失去的,或者从来不曾拥有的。被市场迷惑的文学青年们,一切以读者口味取向为基本坐标而创作,在文学中不断丧失着基本的立场,不断丧失着一个作家基本的社会敏感与担当,不断妥协,不断放弃,直至成为别人呼来唤去的文字丫鬟。
作家该是文字真正的主人,而当一个写作的人不断把话语权奉送给他人,不断在别人的眉眼之中乖巧讨好,已经彻底丧失了文学创作的基本价值与意义。
他所提倡的文学的第二次回归在之前,我是有些嗤之以鼻的,我不认为文学是需要回归的,甚至我以为每个时代都该有自己文学的烙印,是在不断跌倒中爬行的,不管多么的艰辛,不管文学是否还会有人关注,写作者是不该桎梏在从前的旧影里的,而文学精神在于的是原创精神,只要基于原创精神的创作都是值得肯定的。
这次近距离的聆听,我的坚持有了软化,因为我认同他所坚持的,尽管我依旧以为文学是不需要拯救的,因为它是永恒存在的,是与人类同在的。文学是会有低潮的,是会被其他文化艺术形式冲击的,但是只要人类有文字存在,文学就会永久存在。
他说“要挽救文学,重振文学,根本的一条,要靠作家自己。关键在于,我们要成为怎样的作家和拿出怎样的作品。我们要做有充沛生命力的作家,我们要写有强大生命体征的作品,这才是让文学重新走向辉煌的根本之路”。
文学是否能再铸辉煌,对于我来说,并不那么热切的期盼。但是健康的文学创作团体却是需要的,是社会良性循环中的一个必要因子。我们该以怎样的作品存在这个社会,该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在民众之中,作家这个群体是否是社会的异己,这些越来越被一些文学人淡化漠化甚至摈弃的拷问,正是文学远离着大众的一个原因。
当文学作品不再和大众息息相关,那么她退守到作家的自娱自乐的境地是毫无疑问的。尽管这种自娱自乐我也依旧坚持是文学创作的另一种不该被否定的形式,但是并不妨碍我对之进行反省与自责。我正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坚持在私人化的泥坑中堕落的一分子,完全把写作当成极端私人化的劳动,为自己写作是我自始至终坚持着的。
或者我这样的人是不能被称为作家的,也是进入不了文学圈子中的,但是我以为文学的良知无论是否是文学人都是该最后坚守的。只要你写字作文,就要把手摸着心去写。
一个时代没有属于这个时代的文学作品,是相当可悲的,至少对于那些在文字的泥沼中艰难挣扎的人们来说,是最大的耻辱。一个作家可以如我以前所说的,可以堂而皇之的逃逸,但是如果是整体性的大逃亡,那么文学在这个时代就是僵死的,是没有一丝活的气息的,是可以被任何人来唾骂的。
或者我依旧在自我满足与自我创作中乐此不疲,但是为陆天明等的坚持坚守,我会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与赞美,时代需要的是真正发出时代声音的人。
这个夏天的一场没有多少意义的会议,在陆天明激越的声调中有了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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