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风筝的日子已过去
一黄昏时分,一条长长的列车滚动着笨重的车轮吐着白烟缓缓的离开了始发站。无限美丽的夕阳把车窗涂成金红色。她靠窗而坐,乌黑的长发在夕阳的余晖里像一条小河柔缓的静静流淌,细腻的皮肤越发显得白皙。清秀的面容如
一黄昏时分,一条长长的列车滚动着笨重的车轮吐着白烟缓缓的离开了始发站。
无限美丽的夕阳把车窗涂成金红色。
她靠窗而坐,乌黑的长发在夕阳的余晖里像一条小河柔缓的静静流淌,细腻的皮肤越发显得白皙。清秀的面容如雪般洁净,如果忽略掉此时的背景你会以为这是位来自梦幻国度的天使。一双秋水碧波般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窗外,眼神幽深又惆怅。
许多年未归的故乡,双脚踏上去泥土仿佛也变得温热起来,鞋底似乎还残留着离开时的痕迹。望着物是人非的地方感慨颇多,脚步停驻原地好久,却始终迈不开第一步,是近乡情更怯吧!绿油油的庄稼地里夹着一条宽阔平整的马路,直直的通向村口,高低参差的楼房瓦舍淹没在高大的杨树林里,浓郁的树叶枝杈的缝隙中隐约的可以看见谁家屋檐的一角。郁金香拖着皮箱慢悠悠的走着,不是她不想走快,而是这短短几年周围的变化令她目不暇接。废弃的工厂变成了有桥有水有鱼的敬老院,几个戴草帽的老人拿着鱼竿叼着烟斗静静的垂钓;破败坍塌的小学而今成了红墙绿瓦的养殖场。
在如烟的回忆中又有多少是刻骨铭心的呢?一切都随时间演变。
他呢?这些年他会有什么变化,还记得她吗?记忆中的他总是那么阳光,脾气固执又倔强。记得当初离开时郁金香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身边的几乎所有的朋友,如果他有心联络她稍加打听便可知道她的消息,可是没有!也许他早就把生命中的小插曲忘记了。忘记也好,童年的浪漫已经过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风远去,还留着断掉的线干什么呢?
一念之间,郁金香似乎想通了,深吸了一口气,停在一扇朱漆的木门前。左边的那棵常青树葱郁的枝叶已经高过房顶,柔细的纸条扭曲着缠绕在一起嫩绿的叶子紧凑的几乎没有间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的点缀着几朵红花,长青树开花了?近看才发现那是用红色塑料袋扎成的朵朵红花。把一颗不开花的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估计不会有别人,只有奶奶了。
郁家的院子不是一般的大,有前后院之分。后院因长期无人打理竟长出了许多梧桐,久而久之变成了一个小林。据说在动乱年代还颇有名气,而今就只剩下这一个破败的院落了。前院一排排的瓜架映入眼帘,偌大的叶子中间挂着大大小小带刺的黄瓜,隔着篱笆望去隐约有个人影在晃动。
“奶奶!”郁金香用略带颤抖的嗓音喊道。
那个人影掀起绕脚的瓜秧缓缓的走出来,头上戴着一定尖尖的草帽,手里拿着装有黄瓜的竹篮,肩上搭着一块湿了的毛巾不知道本来就是湿的还是汗水浸透了。她的脊背随着岁月的消磨越来越接近一挂秤钩,宽松的衣服在风里抖动着,听到这一声叫喊,急忙的放下篮子,走到郁金香跟前木然了好久。
“奶奶,我是阿香啊,我回来了。”
老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颤微微的拉住郁金香的双手紧紧地握到自己的心口。
“你这丫头呀!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孤老婆子喽!”老人深陷的皱纹聚集在眼角仿佛地图上铁路线的要塞。那双手依旧结实粗糙,似乎永远停不下来,瞧瞧这一尘不染的农家小院和这院子里的瓜果蔬菜都是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的杰作。
傍晚饭后,郁金香搬了一条木凳坐在粗壮的老槐树下和奶奶一起剥花生,一边闲聊着家乡的变化。
“这两年年轻人结婚盖房子,都搬到西苑去了。没事就去大伯们那儿转转,你们一家人在外可别和自家人生疏了,多走动走动啊!”奶奶带着老花镜,絮絮叨叨的说着。
郁金香低着头听着心里压抑着一个问题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抬头看了奶奶好几次终于开口了。
“奶奶,那个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和我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啊?”
郁金香观察着奶奶脸上的变化,她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
“你小时候啊,好像有个小丽经常找你,还有小花,还有还有谁来着?”
奶奶的思路好像被打开了。郁金香急切的等待着,
“还有谁了?奶奶你再想想,再想一想!”
“人老喽,忘记啦!”奶奶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手中的活。
郁金香想再微微提示一下却看到奶奶突然停了下来,堆满皱纹的眼角顿时舒展,睁大眼睛好像抓住了记忆的尾巴。
“我想起来啦!”郁金香的心像鼓起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奶奶,你想起他了,他他现在还好吗?”
“好!好的不得了!”奶奶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好就好,好就好……”
谁会像她这样傻傻的守着一段不着边际的童年梦幻?谁会像她这样把年少的荒诞看得如此神圣呢?奶奶扶了一下镜框继续剥花生。
“那孩子快当爹啦,记得小时候你还老笑话人家长得丑呢,呵呵,转眼间又一代人啦!”郁金香的喉咙像撒了把盐,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奶奶你你说的谁呀?”
“不就是铁蛋嘛?”
“啊?他呀!”郁金香哭笑不得。
二
夜静下来了,心却不知去了哪儿。这次回乡省亲原本是来陪奶奶的可自己好像忘记了初衷,竟想一些没影子的事,不孝啊!郁金香望着镜前这张略带疲惫的脸出神的时候突然闪出个人影,她猛地回头,
“谁?是谁在外边?”
回答她的只有后院里的那阵阵梧桐,一切依旧。她明明看到一个人影从镜中闪过,扭过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这让她联想到恐怖电影里经常有的镜头,不由得毛骨悚然,想得太多会比较容易产生幻觉吧。深夜的时候下起小雨,敲在后院的梧桐上,接连不断的嘀哒声仿佛成了她梦中的衬底,眼前飘着好多柳絮,白绒绒的跟下雪一般。
“子骞哥哥,我们结婚玩好不好?妈妈说结了婚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低垂的柳枝下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问道。一个男孩在山坡上采了一大束雏菊握在手中,
“我听人家说长大了才能结结婚,这就是我的聘礼,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好不好?”
“好!”小女孩笑呵呵的答应了。
“不过……”小男孩皱了皱眉头。
“你想反悔啊?”小女孩生气的瞪着他。
男孩摸了摸女孩微黄的短发笑着说:
“不过那时你要把头发留长了,我见人家新娘子都盘长发哩!”
梦中的柳絮肆虐的飞舞着,眨眼之间低垂的柳树不见了,飞舞的柳絮幻化成猛烈的雨滴冲刷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湿淋淋的头发贴在鬓角,瓢泼的大雨中一个高挺俊美的身影出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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