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家
艳阳高照的七月是一年之中令我感到最不安分的时节。我讨厌夏天,因此天天用排汗的自残行为来抵抗它的威严。前些天听说高中的老同学‘阿江’搬进了城里的新区。他买了一间30平米的蜗居,一周前还娶了一个极有特色的
艳阳高照的七月是一年之中令我感到最不安分的时节。我讨厌夏天,因此天天用排汗的自残行为来抵抗它的威严。
前些天听说高中的老同学‘阿江’搬进了城里的新区。他买了一间30平米的蜗居,一周前还娶了一个极有特色的老婆。他多次兴奋不已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有空抽点时间去他那里看看。
我们高中毕业至今已有6年之久了,在这沧海烟云的匆匆6年里我们几乎没有怎么联络过。但曾经那一片情深似海的兄弟之情依旧长在。时隔多年我也甚是想念,所以我决定今天上午就起身前去看个究竟。
我本计划是要买些‘贡品’去的,当然不是给他买而是给他那从未蒙面的老婆买。但是在电话里他在三推辞,最后我也只好顺着他的心意空手而去。因为去的是他家,当然得按照他家的规矩。后来我发现他说的是正确的。在去他家的公交车上很挤,大多数又是老年人,我只好背着良心委屈的站着。这天运气很背,车上不仅老年人多,而且肥胖的人也多。我苗条的身材无奈的挤在那些肥胖人的罅隙里,享受着来自四周免费的热传递。
这开车的司机技术也是一流,总喜欢在站台前猛然来个‘急刹车’。全车的人像是给揉棉花一样的揉来揉去。大约在车上站了一个小时我下了车。四周是一片正在开发的空地,随处可见的挖掘机排放着刺鼻的尾气。真可谓是十里飘臭好生难得。远远望去不远处全是一座座喧闹的工厂,有的工厂里竖着个大烟囱不停的排放着浓浓的烟雾。不用问就知道这里是一片正在开发的工业园区。
一只砂纸一样粗糙的手从背后拍了拍我那骨感的肩。
“老陈……”
我转过身不雅一观,见阿江露着6年前那副天真的笑容看着我。在细细一看他变化甚大。
“阿江,你怎么老了,不仅老了还瘦了,不仅瘦了而且还变丑了。”
他抓住我的手完全不理会我的疑问,挂着一副痴笑使劲的把我往身后的方向托。我像一块废铁死死的给吸在他磁铁一般的手里,我无意识的被他像牵牛一样的牵着。我们穿过一处小巷又绕到一栋房子的后面。一座电梯公寓柳暗花明的呈现在我有些晕眩的眼前。我们一同走了进去,走廊里黑纠纠的一片黯然无光。
“你住在这里面?”
“是的。”
“怎么不做电梯?”
“电梯今天在检修。说真的我觉得爬楼梯好,强身健体。”
“去你家最好提个灯笼。这走廊里就没有灯么,黑森森的怪吓人。”
“你别说吓人,跟你说吧这地方以前是乱坟坑。”
我的神经在瞬间抽搐了一下,全身不停地发麻。
“乱坟坑上的房子你还要。”
“这地方便宜,在说这四周都是工厂对工作也比较方便。至于鬼敲门什么的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怕个球。”
好一句‘怕个球’我为阿江的胆识感到敬佩,我自问此生以来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可为什么在夜深人静之时总会有小倩之类的幽魂在梦里对我万分纠缠。当然我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很遗憾为什么就没有‘鬼梦成真’。
我们一起走过走廊又爬了两成楼梯,他拉着我向一扇门走去。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亮晶晶的钥匙,那扇棕褐色的防盗门像开棺材似的‘吱嗝‘一声打开了。
这屋子里面倒是很明亮,跟外面的走廊比起来简直就是两重天。他的家刚刚装修过,雪艳艳的一片白。里面布局得很简单,可以说简单得不能在省了。
客厅里盛放着一张白沙发一张玻璃茶几和四个白色的小凳儿。墙上只挂着一幅挂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片的白。是的,头顶的荧光灯是白的,就连地板也是白地板,还是除了一片的白在也看不见别的颜色。
客厅的东南两面各有一扇门。东面的门通往厨房,厨房里只有一个冰箱和一个煤气灶。煤气灶的旁边放着一口炒菜的铁锅和一个正在煮饭的电饭煲。厨房的窗外可以看见一个小花园,其实花园里没有花,只有青秃秃的野草和几张休闲椅。总之搁眼望去绿悠悠的一片也不错。厨房的西面墙上挂着一个热水器,不用问就知道墙里面是每个家庭里都不能少的WC。说也奇怪,他家的厕所倒是很大。便池擦得亮亮的夺目诱人,里面还有一个小的洗衣机和一个挂衣服的窗台。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窗台下既然放着一个大浴缸。
“诶,你们这里都不挂个窗帘什么的,洗澡岂不是要曝光!”
他笑眯眯的摇了一下头。
“如果真要曝光我也只好认了,你朝那窗台看看。”
我上前两步窗台下竟是一片悬崖足有三十几米深。
“你家怎么在‘云天之巅’竟然在悬崖上沐浴。我听说搞不好会给雷劈的。”
“管他个球,要劈也是先劈楼上的。我楼上还有二十户人呢!”
我又回扫了一眼,接着进入客厅南面的门。
里面是他的卧室,也可以说是他老婆的闺房。这卧室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房子的一半,里面的光线比客厅的还要明亮,即使在窗户上挂上了粉红色的窗帘。和客厅不一样的是里面不是白的,而是粉红色的。我环视着卧室的各个角落除了粉红色的一片亮,在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彩。
“你的床呢,卧室里怎么没有床?”好奇的我终于看出了这卧室里的破绽。
他伸手指了指一个角落里的摇篮。
“那是我儿子的。”
“儿子?”
我暗自一愣,阿江这小子刚结婚才几天什么时候来的儿子。
“刚买房子的时候是想买一张床的,但是一张床少说也得两三千。我老婆极力反对……”
“那你们睡什么,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有儿子了?”
“睡地上,其实早在一年前就谈恋爱了,也就是生了儿子之后才结婚的。”
听了他这一句话我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地上能睡的么,这小子先要儿子在结婚哪里来的这等好事。”
你看,他走向一个粉红色的衣柜拿出一个厚厚的床垫和一张凉席。
“晚上我们就睡这个。我老婆说这个省钱方便。”
他又把那床垫和凉席放了进去,拉着我的手回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他开了风扇又给我倒了一杯开水。
“对了,阿江你老婆跟儿子呢?怎么没在家。你跟你老婆又是怎么认识的?”
“儿子要打预防针,上午去医院了。说起我跟我老婆,她能跟着我那是她命好。”
我一身的鸡皮望着他那张没有发红的脸。
后来他对我说2年前他本来有三桩亲事等着他选的。对方都把他给看中了只等他的一声回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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