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仨
1.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老张老庞都降低了热情,我猜他们是头脑冷静了,想要退缩。其实我也冷静下来了,也有点想退缩,但我没有表现出来,而他们俩都表现了出来,走得慢了,落在我后头。“咋了?你俩咋走能么慢,不敢
1.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老张老庞都降低了热情,我猜他们是头脑冷静了,想要退缩。其实我也冷静下来了,也有点想退缩,但我没有表现出来,而他们俩都表现了出来,走得慢了,落在我后头。
“咋了?你俩咋走能么慢,不敢去了?”我停下来回头对他们说,似是在笑话他们胆小,其实我这也是给自己壮胆,都说人家不敢了,我肯定敢。
“屌能哩你,谁不敢了?谁不敢了??”老张反驳我说。
他们俩说着就加快了脚步,赶上了我,我们仨就并排走。
“我还以为你俩不敢了呢?”我笑笑说。
“屌能哩,你才多大一点点,玩过几回,说这个不敢那个不敢,好像就屌你敢似的。”老张似是生了气。
“你敢你敢,中了不?你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开玩笑对他说。
老张不说话了,我也不说了,老庞根本就没怎么说话,于是我们仨就默默地走。
让老张说对了,我还真没玩过几回,我这是第一次去打炮,但他俩不知道我这是第一回,我装作很老练,我知道他们俩谁都没去过,因为我一说啥他俩就支楞着耳朵听,他俩把我想得经历过不少,我能唬得住他们,虽然他们不承认,但他们没去打过炮,在心底里就服我了。其实在我们仨里面,我最小,小他们一半,我到过了年才二十岁,他们俩都是过四十的人了。
我们仨在路上并排地走着,默默地走着。我不知道他俩在想啥,我自己在想着到底是个啥样的女人和我睡觉,我还是个童子鸡呢,都二十了,还不知道女人啥味,真是窝囊。那回在路边看见俩学生模样的人就搂着在路边亲嘴,那才多大一点点的小孩呀,顶多十五六岁。我又想了想到了那里怎么和女人还价,听人家说这也和买菜一样,可以讨价还价,不知道行情的,可能还要你的谎。
2.
我也不知道咋就想起了带着他们俩去打炮,其实要怪也不能怪我,都是老张先惹出的话题。
今天上午,我们仨都请了半天的假,去医院看受伤的小刘。小刘干活的时候被吊车碰着了胳膊,在医院里住着呢。我们都是老乡,又都在一个工地上干小工,他受了伤我们再不去看看那就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就去看看他。昨晚我们买了五斤苹果,一挂香蕉,今天一大早就去了。
我们还没有等到车的时候,就在路边站着闲聊。我们说到工棚里的蚊子,咬人咬得睡不着的时候,我就问老庞,老庞,你睡不着想啥呢?他说他想他的两个儿子,现在俩儿子都放暑假了,在家里,帮着他娘干活呢。我说那你老婆轻松多了,多了俩帮手。我知道他的两个儿子都十多岁了,有力气干庄稼活了。老庞说,轻松啥,两个龟孙儿子过了暑假又得交千把块钱的学费。是的,他的大儿子读高二,暑假开了学就要读高三,高三订的复习资料多,资料费加学杂费都一千多块,二儿子读初二,也得交三四百块钱的学费。俩儿子都上学,容易不?要不是俩儿子都上学,老庞大约也不会出来打小工,挣这个血汗钱,一天累死累活的,才给二十块钱,还不管吃喝。
问完老庞,我就问老张。我说,老张,你夜黑没睡好是不是又想女人了,没逮个母蚊子日日?我之所以喜欢和老张开玩笑,是因为我看他咋看咋像我读初中时老师讲的那个叫孔乙己的人,但他不穿长衫不偷书也不识字。因为他没有老婆,是个老光棍,工地上的人不管大小,都喜欢和他开关于女人的玩笑,总是喜欢取笑他,问他睡过女人吗,知道啥味不,从他身上找快乐。他有时也会骂两句,但他不生气,可能还会和大家一起笑呢。有一回下了工我们仨在大街上转着玩,看到自动售货机里有叫啥伞的避孕套,就买十块钱一盒。我和老庞对老张开玩笑说,老张,你一天不吃不喝正好买两盒避孕套,晚上没事你就吹着玩吧。老张就骂,屌日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有一句人话,你咋不买一盒吹着玩去。
这个时候老张看我又和他开玩笑,用眼白瞪我一下,说,屌日的,看看你一天到晚有句人话不,再屌这样,看你还能娶上媳妇不?我说,娶不上怕啥,娶不上跟你学,买一盒避孕套戴上日母蚊子,哈哈哈。
我们正这样互相骂着笑着的时候,一个女人,染着黄头发,还卷卷着,上身穿个白色的近似透明的不知叫啥的衣服,能看到里面的乳罩,因为那乳罩是深颜色的,不是黑的就是黑蓝的。下身穿个短裙,短裙短得几乎能看到大腿根,脚穿一双高跟鞋,提着个小包,正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们仨看他看得眼都有些发直了,总想看她的大腿根。或许她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又看我们这样看她,骂了一声“不要脸”,就屁股一扭一扭的走掉了。“不要脸”三个字,我们仨都听到了。
我们不在乎,不要脸咋了,不要脸是摸你的奶子了还是上你的床了,你把我们抓起来?屌X样,看着就是个骚货。
这时候车来了,我们就上车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里,我们和小刘说说话,还给他说起了路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小刘说你仨真是不要脸。我们仨不生气,开玩笑对小刘说,靠,别说俺仨了,换成你,看一眼你的病就好了,哈哈。
我们仨和小刘说了半上午的话,就往回赶了,因为下午还要干活。小刘临走给我们说,千万别把他受伤的事说给家里人,万一传到爹娘耳里,爹娘又要担心。我们仨说,你就放心吧。说着我们就走了。
在赶回去的公交车上,没有座位,我们仨就站着,老张挤在最前面,老庞挨着老张,我挨着老庞。一上车,我就感觉有很多目光都在看我们仨,像是看啥稀罕物件似的,那眼光让我抬不了头。他俩都四十岁的人了,不太在乎,我才二十岁,正是个小年轻,当然不好意思了。在车上我们仨不敢说话。
突然,司机来了个急刹车,一下把车上的人晃了一下,坐着的倒好说些,站着的难免身子翻仰。我当时身子一翻仰本能的扶助了老庞,老庞扶助了老张,老张本来就人瘦小不强壮,再加上我们仰倒扶助他,他的身子肯定受不住,他要是一倒,我们仨准倒地,这样我想整个车上会哈哈大笑的,但是我们仨都没倒。我没听到笑声而是听到了骂声。“不要脸!”我听到了骂声,就循声看去,一个女人在骂老张。原来刚才老张没倒地是仰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被他一碰,大叫一声,镇定后就开始骂老张了,骂着骂着就捎带着我和老庞一块骂了,于是我们仨被一个女人骂,我们仨都不敢吭声,一车上的人都看我们仨,我羞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我们仨身上都不干净,还有粘在衣服上洗不掉的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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