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蝙蝠
一杭州城内,六月十五月圆如盆。除了个别窗口露出疏落的灯光外,全城一片黑暗,人们大都睡了。城北是官宦府第聚居区,最有名的当然是户部前尚书王智信的大宅。王智信本是当朝权臣,三年前却突然告老还乡,在故乡杭州
一杭州城内,六月十五月圆如盆。除了个别窗口露出疏落的灯光外,全城一片黑暗,人们大都睡了。城北是官宦府第聚居区,最有名的当然是户部前尚书王智信的大宅。王智信本是当朝权臣,三年前却突然告老还乡,在故乡杭州买下一幢宅子,颐养天年。
王智信的九妾问菊,今年才十八岁,生得貌美如花,本是杭州明月楼的当红歌妓,王智信半个月前才替她赎身,收为小妾。今日是十五,王智信要回到发妻的房里去睡,问菊只好一人独宿,在孤独中,满怀幽怨上了床。
三更时分,忽然,问菊听到房里有脚步声,以为王智信来了,心头一喜,从蚊帐内探头出来张望,却见一个身材纤瘦的黑衣蒙面人扑到床前,一伸手便叉着了她的脖颈,喝道:“别叫,你敢叫我杀了你!”
问菊吓破了胆,双手掩着胸部惊惶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蒙面人撩开蚊帐,伸手连点了她的哑穴与麻穴,问菊顿时像泥团般萎落床上,那蒙面人抢前一步,一把撕下问菊的睡衣,扑了上去。发泄完了,蒙面人抽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问菊恐惧已极,眼中露出求饶的神情,但蒙面人却没有发善心,锋利的匕首一卷,就割破了她的喉咙。一条血柱标出,问菊的颈几乎被切断,头一歪,当场死去!
蒙面人伸出中指,蘸着问菊的鲜血,在白墙上画了一只狰狞可怖的蝙蝠,之后就穿窗而去。
五更时,王智信乘老妻熟睡,摸入问菊房中,发现了血案,他虽见惯大场面,也吓得小便失禁,裤裆都湿了,大声叫道:“来人哪!”
杭州捕头叶倾城是江南叶家的第十一代传人,武功高强,探案经验十分丰富,号称“江南一叶”。这时叶倾城睡得正酣,他不过二十八岁,却闯出了很大的万儿。两年来,先后侦破了杭州王府国宝失窃案,骠骑将军全家一百三十二口被仇杀巨案,是现今六扇门中声名最隆的好手。
门外他的手下叫:“叶捕头,城北王智信府有血案,大人叫你火速去!”
叶倾城叹了口气:“天刚亮就死人,邪门得很!备马,我就来!府台老爷呢?”
手下道:“大人已经赶去王家了,他也是边行边骂,今日本是我们老爷独女十八岁生辰,想不到一早就有血案!”
杭州的府台、叶倾城的上司叫欧阳伯砚,刚从贵州调来此地不久,人生路不熟,有事就靠叶倾城。
叶倾城赶到王家,来到问菊卧室。欧阳伯砚已经验过尸了:“叶捕头!这似是一宗采花大盗奸淫杀人灭口案!”
叶倾城仔细察看现场,半晌点了点头,说:“大人说得不错!卑职马上召集弟兄们追查凶手。”
二
杭州府台这晚为独女欧阳玉瑶庆祝生日,衙差都在喝酒,欧阳知府惦记着问菊命案,叫叶倾城带上几名武功高超的捕快,分头到城北王家附近巡视,务必要保护王家其他人的安全。
时间已经是二更,叶倾城从后园跃上瓦面,一边挑最高处走,一边向四处观望。
王智信巡园的家丁、护院保镖是增加了,不过,他们丝毫不晓得瓦面上有人。
叶倾城站在屋顶观望,他忽然有些好笑,血蝙蝠昨晚刚刚在王家做了案,今夜一定不会来了,欧阳知府命自己这样守株待兔未免有些愚笨。但就在这时,一把飞刀射向叶倾城背后!叶倾城听到背后风响,假如向左、右跃下,是可以避过飞刀,但自己就会暴露在王家家丁面前。但见叶倾城,仿佛背后有眼睛似的,伸手住后一抄,两指将飞刀接住!
叶倾城骂道:“好恶贼,胆子不小,还敢再来作恶!”回过头来,见到一个黑影往东跃走!他骂了一声,急使“八步赶蝉”轻功,直追那黑影。那是一个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轻功很好,一瞬间就跃出王家,往林子跑。叶倾城展步追来,跑了一程,黑衣人似乎气力不继,开始慢下来!
叶倾城纵身向黑衣人一抱,双手刚按住对方的胸膛,两人就滚落草丛!
叶倾城只觉得触手处柔软有弹性,恍惚便是女人的乳房,不觉大惊!
黑衣人娇声喝道:“放手!”想伸手点叶倾城的死穴,但叶倾城右手一伸一格,除了挡住她的手指外,更借势扯下他的面巾!月光下,那是一张娇俏迷人的少女的脸。
女郎眼中泪光莹然:“你轻薄我!”
叶倾城始终是吃公家饭的,有点不好意思,讷讷的正想松开手!就在这时,黑衣女子突然曲起膝盖,狠狠的就顶向他的下身!这一下快而准,叶倾城就地一滚,滚到草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叶倾城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少女双手按着衣襟,亦坐了起来:“因你是王智信家的护院保镖!”
叶倾城低声道:“我不是王家的人!是……”
女郎似乎有点惊喜:“你也是要来杀王智信的?我见你在瓦面上巡来巡去,还以为你是王家的护院保镖!”
叶倾城道:“不!我与王智信无怨无仇!”
女郎似乎很失望:“那……”
叶倾城冷冷地问:“昨晚是不是你杀了王智信小妾问菊?”他虽然没有带武器,但一双肉掌自信可应付这女郎!
女郎答得很干脆:“我没有杀这狗官的小妾!”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叶倾城在月光下,从她眼神,已相信她九成!
女郎声音娇柔起来:“我要的是王智信的命!”
叶倾城瞪着她:“王智信和你有什么仇?”
女郎声音急促起来:“王智信和我父亲有仇,就利用职权,诬告我父亲私通敌国,把家父迫害致死,我家散人亡,一直在找他报仇!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要死!”女郎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掷出一柄飞刀,直射叶倾城。
叶倾城倒了下去,但他没有死!那柄飞刀钉在地耳后的树干上。他又弹起:“我要捉你!”
女郎傻了眼:“你的功夫这样好,是干什么的?”
叶倾城顿了顿道:“捕快!”他还末讲完第二个字,女郎已奋力往树顶一跃!她快,叶倾城更快!他右一跺,捉住了她的足踝,那小足柔若无骨,一只布靴掉了下来,露出白袜子。
女郎一跌,就跌在他怀中,羞怒万分,大叫:“吃公门饭的,轻薄一柔弱女子?你叫什么?”
叶倾城只觉抱住的女郎很轻,身上飘出如兰又似玫瑰的香味:“我叫叶倾城!你呢?”
她讲得很大声:“上官琴!”。
叶倾城想起昔年在浙江一带赫赫有名的驻守武将上官天光,道:“是浙江守将上官天光的女儿?”
女郎冷冷道:“我是他女儿!你锁我回衙门好了!”
叶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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