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悲剧的渐强音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麻辣豆腐,我开始一快一快的吃,当我吃到第十三快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胸腔特别难受。——题记。一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我有了这个习惯,我会在抽屉里搁放一盒麻辣豆腐,在我难过或者哭泣的时候,我会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麻辣豆腐,我开始一快一快的吃,当我吃到第十三快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胸腔特别难受。——题记。
一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我有了这个习惯,我会在抽屉里搁放一盒麻辣豆腐,在我难过或者哭泣的时候,我会拿出来一快一快的吃。而那个时候,我的眼睛里总是会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来,他的样子一般倾覆在黑暗里,一半倾覆在半黑暗的阴影里,显得格外的诡异与落寞,仿佛那些颓废的因子随时便会倾盆外溢而出。继而,我会很快的闭上眼睛,这是因为我不知道麻辣豆腐的功效是否可以治疗他给的伤。而这个方式,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2005年的夏天。因工作原因,我搬家到这个小区。
我叫苏瑶。这年,我25岁。
我是一个安静且沉默的女子。我不喜欢行走。不喜欢欢闹的人群。因着内心的疏离感,使我变得不善于与人群接近,长期使自己不暴露在日光下,使我的脸上上去有着一种近似于病态的苍白。对于陌生的事物,我常常会无来由的产生未知的恐惧。我经常做的,就是一个人蜗居在房间,听歌,或者睡眠。
我知道,有些人的孤独是与生俱来的,从母体中出来便带有,就像胎记一样,哪怕随着年岁的更改变迁,依然无法被抹去,因为这不是皮肤表层的痕迹。有很多人都说,时间是最伟大的治疗师,能够抹灭一切眼见或是不可见的痕迹,但时间依然无法抹灭孤独,它潜藏在皮肤的底层,与血液融合,流淌于整个身体,只有死亡才可以得到救渡。
二
遇见他是在多日之后我下班的一个夜晚。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寂静开始幽深。时光的痕迹在漆黑的也色下完全被隐匿消迹。晕黄色的街灯努力支撑着黑暗的压制,散发出一圈方圆脆弱的光,显得格外不堪。这,亦像我们的生命一样。
他从阴暗中出现。因光线的隐没完全看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目视一团更深的漆黑缓慢的移动。只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便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幻觉来。幻觉的产生就像潮水般涌进了我的胸膛,淹没了一座座庞大幽暗的森林。泛着艳绿的猫瞳像一朵妖治的曼佗罗,在黑暗的色彩下脆裂的炸开,瞬间便在无边无止的森林洒满了牺牲的血雨。
小妖……
他的声音传从漆黑里传过来。轻轻的如同低吟,仿佛亿万光年般遥远。我不敢确定他是否在喊我。对于这般阴郁的男人,我感到恐惧,连眼睛都无法捕捉的身影,更何况是内心。我不动声色。努力扮演着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角色想与之尽快擦肩而过。
你是小妖吗……
声音依然轻柔。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我突然觉得我好似做了一场梦。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带着小妖的名字,强加在了我身上。只是这次,我能够确定他的确是在叫我了。但奇怪的是,一开始时的恐惧居然再次被他声音的轻柔化解得烟消云散不着丝毫踪迹。
他说,你跟我来,好吗……
三
自始自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声线仿佛被卡在了喉咙。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来到他的住所。我不知道一向对于陌生的人或事有抵抗情绪的我,怎么会在今天对一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如此相信。或者,只是因为小妖这个名吧。管他呢,瑶与妖可是同音。
只是走着走着,我开始发觉他的路居然与我回家的路完全相信。这应该只是一种巧合吧。我想,我是着了他的魔了。
他打开灯光。苍白的挂灯发出一圈圈冷淡的色彩,这灯光突然的闪现,显得格外的刺眼。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我就看见灯线如同一根根尖锐的丝线要扎进我的瞳孔里面去,我马上便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感觉眼角有泪开始涌上来,我才敢细细的睁开双眼。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灯光下的脸有一半倾透在阴影里。这是一张写满了倔强的脸,如同一块经久不蚀的顽石。那些烟云也随着灯光的亮白,继而渐渐散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麻辣豆腐,走过来放在我的手心,轻轻的对我说,吃吃,过期的,很好……
我开始一快一快的吃,当我吃到第十三快的时候,突然感觉胸腔特别难受。
四
圣经里耶稣看着世间的黑暗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画面里,没有情节,没有音乐,时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刹那便飞逝而去,有很多人张扬着双手想要紧紧的握住,终于在很久之后,身上突然燃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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