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过是错误

爱你不过是错误

宁日小说2025-12-02 09:14:04
你坐在我的对面。其实,我应该更准确地说,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后,你居然又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自然地注意到你,说真的,你的模样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当然,岁月给你的,虽然有,可是也不是非常
你坐在我的对面。
其实,我应该更准确地说,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后,你居然又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很自然地注意到你,说真的,你的模样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当然,岁月给你的,虽然有,可是也不是非常明显。
你穿着西装,深蓝色的,露出里面的浅粉的衬衫,这两个颜色都是我喜欢的色彩之一,可是,我想,我还是更怀念你穿过的23号黄色球衣,沾了一些汗水在阳光下发亮。
你叫的水煮肉片,我亲眼看着它由滚烫的热情变为冷漠,那汹涌后平静的油面下藏着姜蒜葱椒的辛辣,蠢蠢欲动,但是,我们都没有动筷子,就冷眼看着它,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们很像对峙的敌人,可是,那不过是个玩笑。
“上一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你对穿着深红色的服务员说道。
她浅浅地看了你一眼,其实,你没有注意到,我在那个时候,也把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当然非常短,短到你毫无知觉。
这世上是没有最好的酒的,每个人对于好酒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对于几块钱的二锅头都充满爱意,而有的人对于国窖1573仍然不屑一顾,所以,没有“最好”这个说法,如果要找什么区分,那就只能客观地选出“最贵”的酒来,明码实价,但是,那又与物质有关了,完全没有心情的区别。
“小颜,我离婚了。”你有些不安地摸了摸你的上衣口袋,看着我。>我一直都怀疑你没有记得我的名字,现在,此时此刻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记得,可能一直记得。
但是,我想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仅仅记住我的名字这件事情而言。
“老师,你好!我叫薛晚颜。”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起我的名字的时候的那种心跳感,像是被狂风激荡的破落窗户,咚咚作响。
我记得,你当时正在给一个老太太看病,你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喋喋不休的老太太的肿胀的右腿上,问她有没有压痛感,而我局促地站在你的背后,把手往洁白的褂子上摩擦。
她瘪着嘴,一个劲儿地跟你絮叨,她在下雨天感到的痛苦酸胀,居然还讲到媳妇儿做的水煮鱼是多么辛辣。
过了好久,你才微微抬起头来,掠过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哦。”
我这时看清你的眉眼,英气里居然透着一丝不羁,皮肤白皙,说真的,和我之前想象中的油头粉面,神色猥琐的腆着肚子的中年大叔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其实就像我本来打算去一次非洲的炎热,与意外遇见了北欧的冰山秀丽。
我始终没有和你说上话,唯一的接触,不过你走过我面前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退让,穿着白大掛的你,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飞在安静整洁的诊室里,而我是一颗小小的尘埃,就落在你身后的角落。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主动和我说话是在我来到科室的第8天。那天的病人像是狭小火锅里翻滚的鱼丸,一股一股地涌起来,你耐心地把他们一个个接待之后,我看见你面不改色的清秀脸上露出一丝疲倦,而最后那个蹒跚挤进来的老大爷拿着一叠资料挪到你的面前,低头看了一眼,你把手里的笔在手里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揉了一下脸,终于忍不住扭头对我说道:“那个谁,把这位大爷的资料打印一下。”
那个谁?说真的,我真的费了好几十秒才反应过来,我,居然就是你嘴里的“那个谁”。
目送大爷出门,我又在一片接近中午12点的冷清里注意到你,你头埋在放在桌上微弯的手臂里,你的白大掛的衣袖有些褶皱,你的呼吸平稳,脸上的表情安详得像个还在摇篮里的孩子,这简直让我感到惊奇。
我安静地坐下来,就在你对面的那个凳子上,听见身后的大挂钟的指针走得咔咔作响,看着你,就那么唯一地看着你。
我想,如果要问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也许,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也许,就是我坐在你面前看如此温柔睡眠的你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过了好久,你才醒过来,睁着有些惺忪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看笼子里的小动物。
“你去吃午饭吧。”你对我说。
“你呢?”我解开白大褂的一颗扣子,有些犹豫地对你说道。
你居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看见你的八颗整齐的牙齿,“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你缓慢地站起来,轻轻脱下来身上的严肃白大掛。
一件黄色的23号球衣露出来,我看见,突然它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那样遥远的10岁就在一瞬间缩短。
你在看有些发呆的我,而我在撞上你如水眼神的那一刻脸上出现热辣的绯红,幸好我在你低头的瞬间就对你说了再见。
你整整叫了我半个月的“那个谁”,你对我说,“那个谁,去给我接杯水。”“那个谁,去给我拿点处方筏来。”“那个谁,去把这个报告交到住院部去。”
那个谁,那个谁,……你总这么叫我。
直到那个夕阳有些昏黄的下午,科室主任来找我,“薛晚颜,那个,跟我来一下主任办公室。”
“我马上来,请等一下。”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抄写笔,朝门外和气地说道。
“原来你叫薛晚颜。”我看见你在微笑,对着电脑,好像是对我说话,然而,你的脸却没有对着我。
“哦。”我有些尴尬地一笑,把笔放在你的右手边,“是。”
我想大概你应该记住了我的名字,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居然还是叫我“那个谁。”
我只好非常委婉地对你提示我的名字,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可能说了大概20多次,你才很勉强地说道:“那个谁?颜什么?”
面对你尴尬的问题,我只好好气地说道,“我不姓颜,薛,我叫薛晚颜。”
你总是面无表情地说一句无光痛痒的“哦。”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婚?”我喝了一口放在面前的白水,有些冷,像是吞了一口寒气。
“小颜。”你在微笑,就在隔我一张玻璃桌子,准确地说,1.5米左右的对面。
“因为你。”你说。
你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了一张褶皱的纸条,也许是超市购物单或者是电费缴费单什么的,总之,不重要的纸条就好。
你的无名指上的白圈,清清楚楚地记录着那带着婚姻锁戒的那些年的光阴,如今的白皙的痕迹在整个手指的昏暗里显得非常扎眼。
我笑了,可能怀疑或者嘲讽,我在怀疑你的真实性,或者嘲笑自己曾经的荒唐。
“真的吗?”我问你,但更像是在问我自己。
我好像不能相信你和你太太会离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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