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问我归何处

殷勤问我归何处

着陆灯散文2025-07-26 22:55:07
2006年5月18日,是我的母校广西民族学院更名为广西民族大学举行揭牌庆典的大喜日子,也是建校54周年的大喜日子。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立马从桂林赶去南宁参加这次活动。早上九点钟,我们便从南宁市区出发了
2006年5月18日,是我的母校广西民族学院更名为广西民族大学举行揭牌庆典的大喜日子,也是建校54周年的大喜日子。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立马从桂林赶去南宁参加这次活动。
早上九点钟,我们便从南宁市区出发了。母校在西乡塘路,在校读书时,这条路很窄,我们经常骑自行车从学校到市区玩,晚上回来时,因为路灯灰暗,两旁房子稀少,行人不多,致使我们男生都有点儿害怕。今非昔比,路变得宽阔、笔直了,六车道,两旁高楼林立,树木、花草布置合理,不知比过去漂亮多少倍啊。我在心底油然叹道。正如陶渊明在《归去来辞》中所说:“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相思湖是我们魂牵梦绕的湖,是我们日思夜想的湖!
相思湖是我们满溢诗意的湖,是我们心中不灭的湖!
步入校园,我便发出这一连串激情澎湃的感慨,因为思念让我的内心充满了诗情,因为思念让我深深爱着我心中的圣湖。
步入校园,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的喜庆气氛,使我感到了一种美的享受。
原自治区文联主席、校友蓝怀昌在更名、校庆专刊上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静静的相思湖》,其中有一段话让我铭刻在心,“是一种沉重的心绪还是孤独的浅薄,让我至今无法读懂相思湖。”“其实,很久很久以前,相思湖就是我生命内核里的一片绿叶,它曾令我感情季节里吹拂过的春风,快乐着我的快乐。于是,好多好多次,我赤着脚爬过高高的波努河,心潮总在千古的晚照中拂动。有风,有雨,有雾,挟在衣领里,走入相思湖,就像一只鸟扑入森林。”我反复诵读了几遍这篇文章,对美丽的相思湖又有了一种新的感悟,一种新的体认。
既然我们是来参加校庆的,就要去报个到。各个学院都分别设了接待站,文学院接待站在大礼堂旁边,因为教学楼已搬到原来政治系的教学楼。接待站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90年代等报到处,我们是属于80年代的,我去报到时,我们这个年代来的校友并不多,只有10多人,少得可怜。在报到处我们遇到了陆喜培老师,陆老师是我们入学时的第一任班主任,我们都习惯叫他阿培,因为他当时才从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就来担任我们的班主任了,这样称呼他显得更为亲切。刚入学时,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极有兴趣,陆老师没少帮助过我,这一点我是不能忘记的。刚见他时,真有点儿不敢相认,虽然还是戴着那副宽大的眼镜,带着一副真诚的笑脸,但身体发胖了,比过去有了较大的变化,而今他已担任了文学院副院长。我们几个人拉着他在大礼堂边照了个合影。
报到完毕,我们就沿着原来我们上过课的教学楼的路往五坡走,一路回忆着读书时的那些趣事。沧海桑田,时光易逝,心中美好的感觉依旧,相思湖依然是我们心底柔柔的绿波,是我们永远的话题。今年刚好是我们毕业的十五周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呢?学生时代的梦至今还在我们心头荡漾。人们都说中文系的女生有写不完的信,中文系的男生有抒不完的情。这句话的意思是中文系的人是天生的情种,有着罗曼蒂克的情怀。“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杜牧《遣怀》)其实我们是徒有虚名罢了,哪里有杜牧的情怀和浪漫呢?
十五年了,母校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学校规模的扩大,师资力量的增强,学科门类的齐全,学生素质的提高,无一不凝聚着民大师生的心血与汗水。从相思湖走出了一大批作家、诗人、评论家,形成了令人瞩目的“相思湖作家群”现象。在校期间,我创办了相思湖文学社和《相思湖》文学社刊,文学社活动频繁,聚集了当时学校各个系部的才子佳人,使得院文协“门前冷落鞍马稀”。为此,相思湖文学的原创者应该是我,我应该拥有它的原创版权,我们开玩笑说。
相思湖是一个诗意的湖。我们沿着相思湖漫步。湖畔满是绿树,把整个湖映衬得郁郁葱葱的。相思树每到秋季都会结出丰硕的果实,映衬着我们火红的相思。不由让我们想起王维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诗句来。此时正是正午,阳光灿烂,天气炎热,我们漫步林荫道上,始终感觉不到闷热,却有一阵凉爽的风吹来,让我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清凉的慰藉。
到了中午十二点钟,我们便走到五坡食堂,文学院在此设宴招待回校参加校庆的校友。五坡食堂已不再是我们当年读书时的饭堂了,装修一新,各种设施配备齐全,卫生条件比过去有了大大的改善。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幸福啊,我在心底默默念道。我们班六个人不够一桌,后来把陆喜培老师、覃义刚老师请到我们这一桌,我们才凑够了人。覃义刚老师是我们读书时的中文系副主任,分管后勤工作,我们军训时的连长,工作很负责任,为人也比较和善,现已六十多岁了,退休赋闲在家。与老师坐一桌,来敬酒的校友自然是多的,有些校友说四十年都没见到过老师了,那种浑然天成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古往今来,茫茫尘世,最使我们感到神秘莫测的非时间莫属了。古罗马基督教神学家和哲学家奥古斯丁在面对“时间究竟是什么”的问题时说:“没有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明白,便茫然不解了。”伏尔泰在哲理小说《查第格》中自编了一个谜语:“世界上哪样东西是最长的又是最短的,最快的又是最慢的,最能分割的又是最广大的,最不受重视的又是最受惋惜的;没有它,什么事都做不成,它使一切渺小的东西归于消灭,使一切伟大的东西生命不绝?”谜底就是“时间”。时间是神秘的,时间是永恒的,但它最让人感到切肤之痛却又无能为力的就是它的飞速流逝且永不复回。为此,孔子在河边叹息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遥想当年,我们刚进入大学时,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青春学子,对知识充满了渴求,在美丽的校园演绎了许许多多至今都难以忘怀的故事。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会是怎么样呢?我对身旁的陆爱军指指邻座六十年代的白发两边生的校友说:“看看,再过十年,我们就像他们一样了。”陆爱军回答说:“想想真是可怕啊,我们要留住青春,从此多做些事,要不然我们将一事无成,会后悔一辈子的。”
“殷勤问我归何处。”相思湖啊,你让我们重新回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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