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低诉(四)
夜静谧,人悠然。静静地打开日记本,将心中的话儿向您轻轻地诉说……——开篇的话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天几近全黑。路灯已亮了起来,昏黄,不知疲倦地将我的影子拉长又压短。行人稀少,只有三两个迟归的学生互相推搡
夜静谧,人悠然。静静地打开日记本,将心中的话儿向您轻轻地诉说……——开篇的话
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天几近全黑。路灯已亮了起来,昏黄,不知疲倦地将我的影子拉长又压短。行人稀少,只有三两个迟归的学生互相推搡着,说着闹着缓慢前行。风儿依旧,没完没了,仿佛是冬的先锋军,在笔直的街巷中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地显摆着几许凛冽,偶尔还打个旋儿,让路边的落叶惊惶失措地四处跳蹿。
学校离家不远,步行十分钟。打开楼上楼下的全部电灯,却依然感觉不到家的暖意,偌大的房间清清静静,锅凉灶冷。窗外,消逝了虫吟蛙鸣,灯下,也没有了蚊飞蛾舞。家,本是温馨的港湾,却没了任何生机。草草的热了盛饭敷衍过肠肚之后,便只能呆坐在书房里的电脑前了。
本人自觉得还算豁达,很少有过伤感的情调。比如,我从来都没把风声想像成怨妇的哀嚎,从来都没把雨水想像成落魄文人的眼泪。但今天今晚,此时此刻,我却有点儿一反常态。
翻看女儿发来的短信:“老爸,节日愉快!”戏谑的口吻。再看看日历,11月11日,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是谁定义的,这一天就成了学生们津津乐道的“光棍节”。女儿鬼机灵,总是和我开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想想也不无道理,妻子上班在外,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的女儿这学期又被我送到外地上学,虽早有家室,但此刻的我不正是不折不扣的“单身汉”吗?
我理解女儿的孤单。女儿是温室里的花朵,向来被宠着爱着。从小到大,我和她妈从来都没有厉声喝斥过她一句,从来没有向她举起过一次巴掌。我有过第一次离开父母外出求学的经历,知道那孤单是从内心深处滋长出来的,就像雏鸟初次离开妈妈羽翼时的哀鸣。女儿每次打我电话都是抱着话筒舍不得挂下。好在女儿性情温顺,极易与同学相处,第一次月考就考到班级第五名,也颇得老师的器重。把女儿送出去上学,是我思前想后才下了狠心决定下来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无法为女儿考虑得更远,但竭尽所能为孩子创造更好一点的学习条件,怕是我们普通民众最普通的想法了。幼鹰总是在被老鹰狠心地推下悬崖的过程中学会飞翔的,女儿面对“悬崖”,迟跳当然不如早跳。
电话响了,是妻子打来的。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加棉衣了吗?被子够不够厚?中午、晚上是怎么吃的?工作太忙怎么有时间做饭?换下的衣服什么时间洗的?能不能早点睡别熬夜……妻子的这种“恋家情结”注定了她在行政上难有大的发展,但妻子对她的这份工作仍是珍爱有加,毕竟是这份工作让她走离了田墒沟的劳累,告别了农家院的破败。妻子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我的“吃饭”问题,每个双休日回来,总是烧出丰盛的饭菜让我改善改善,我也总是打趣地说:“我要是属骆驼的就好了,双休日吃饱,然后一周不吃饭,那该多省事。”
还是有点冷,手在键盘上跳动得还是不够舒展。打开窗向外探探头,风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一定会有一轮温暖如春的太阳,明天我的心情也一定会好得如同三月的春光。还有两天又是双休日,我和妻子再去看望女儿吧,那时,我们一家三口的笑声又该会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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