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阴雪启示录
天哪!谁把老天用“扫把子”捅了无数个窟窿,连阴雪下了个没完没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元月11日起,西安开始下雪,一直到今天还没停过,掐着指头算也快半个月了,据气象预报还有三天雪,甚至有人说雪一直要下到3
天哪!谁把老天用“扫把子”捅了无数个窟窿,连阴雪下了个没完没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元月11日起,西安开始下雪,一直到今天还没停过,掐着指头算也快半个月了,据气象预报还有三天雪,甚至有人说雪一直要下到31日才会停止。我想象着当雪终于停止的时候,当可爱的冬日暖阳开始普照大地的时候,人们定会手舞足蹈、欣喜若狂的。当然天也有下累了的时候,时而阴天、时而小雪、时而中雪,时而又放晴一会儿,故而叫连阴雪。谁说只有夏天的天气像猴儿的脸,一天总要变三遍,我看今冬西安的天气也像猴儿的脸般喜怒无常,往往是中午太阳露脸了,下午又阴了;当估摸着第二天要晴了,冷不丁的晚上又偷着降雪了;当人们把路面的积雪清理得差不多了,又冰上加雪了;当气象台报明天又有小到中雪了,又开玩笑似的雪停日出了。看来改革开放了,连天气都无常了。这天气的无常是和多年的暖冬对比说的,仔细想来,又很正常,谁敢说小寒与大寒之间不能降雪,谁又能笑话三九、四九期间雪舞漫天不应该?就拿人们做事来说,反常的行动并不一定出发点是错的,常规的、符合时宜的举止并不一定本意就善。据说今冬长时间降雪是西安气象史上57年来罕见的记录,气温偏冷始终最低在摄氏零下5~8度间徘徊,最高在摄氏零下2度左右摇摆。看新闻联播后的天气预报得知,西部地区和华北、东北绝大多数都是多日的阴雪连绵,气温一路走低,看来西安的反常中又包含正常的因素。秦岭山区还出现了大到暴雪,山封了、路滑了、高速路不再高速了、车祸事故增多了、医院的骨科也忙活了、蔬菜运输受阻也涨价了,人们开始讨厌下雪了,这诸多的弊端都是降雪惹的祸。
然而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方面,你瞧——出租车生意火了、羽绒服卖疯了、保暖内衣成抢手货了、汽车防滑链受宠了、洗车的生意热闹了……人们开始纳闷:“湿冬会干年”吗?但愿春节能结束连阴降雪天气,叫人们过一个清清爽爽、利利索索的好年。下雪伊始,我打算照照雪景,由于几个礼拜没有休息,无暇如愿,但此时,我已经淡化了这一念头。然而,我从骨子里还是爱雪的,记得小时候手脚冻得冰凉还整天在外和小朋友打雪仗。今天,我一晃已经半百出头的人了,还不怕天寒地冻,雪下得越大,我反而在户外呆的时间越长,比如秦腔“自乐班”活动从未间断过,排节目风雪无阻,走亲访友照常,甚至冒着大雪晚上去木塔寨南村去雇事唱戏等等。
当连续两三天下午放晴的时候,人们欣喜感叹着:终于天晴了!然而一夜醒来,打开窗户,又是满天飞舞的雪花,扬扬洒洒,苍天好像和人们开着玩笑:你能把我咋的,我老天就是要玩一玩趾高气扬的人们,你再能行还能管住我老天不成?!城市出行的人们再不需要冰天雪地了。然而,农村的庄户人家却美滋滋的,见人就说:“好雪啊,真是好雪!庄稼要吃面,九九雪不断!瑞雪兆丰年啊!”这些赞叹是发自内心的。是啊,冬麦今冬捂了一层又一层的厚“棉被”,还愁来年麦子不翻金浪?但看着这没完没了的雪舞大地,肆无忌惮的狂野劲,庄户人家也在犯嘀咕:不会重演上世纪90年代初的那一年,下大雪后,连续一个多月不解冻,结果把盖在冬麦身上厚厚的积雪给无情的风干了,麦子照样干旱,瑞雪有了却不见丰年,好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样令人失望。
雪虽然是用水作的,但终究不是水,不能直接用来滋润庄稼,若要润庄稼还得靠温暖的气候,缺一不可。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高兴的太早了,任何事情也不能沮丧的太早了,一分为二的辩证法不仅仅只是停留在哲学书里,它无处不在,也包含在今年的连阴雪中。但下雪有几点好处是肯定的即是:净化湿润了空气,人们不再干燥,病菌很少肆虐。
西安往年大多都是暖冬,唯独2008奥运年例外,是不是吉祥如意,是不是好的开端和象征,我想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我本来不打算在这里描写雪景,人是有感情的,触景生情也是很自然的,但下了十多天的雪,我都开始厌倦了,还能写出美妙的雪景之情来?若写出来了也会是做作之辞。然而,与多年的暖冬相比,还是觉得雪是瑞的、雪是祥的、雪是纯的、雪是洁的;不由使人想感叹几句——雪是慷慨的也是吝啬的,雪是可爱的也是讨厌的,雪是冰冷的也是火热的,雪是水作的也是云酿的。人们的所思所想是浪漫多变的,是由大自然的景致所左右摇摆的。但愿人们眼里的雪永远像白衣天使那样纯洁美好,但愿人们的心情永远不再太多的被外界的无奈和烦恼左右作弄,但愿人们的思想境界永远像今冬西安的连阴雪那样无拘无束的在天地间飞舞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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