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你我中的毒
一我望着镜中扭曲得有些变形的脸,眉毛的后半部分已被切除,隐约呈现出微弓上扬的形状。缝得细细密密的切口处隐隐渗出的血迹,看得我心口发紧。如今的医学美容术发达,痴得失去理智的女人不为悦己者也容,也整。我是
一我望着镜中扭曲得有些变形的脸,眉毛的后半部分已被切除,隐约呈现出微弓上扬的形状。
缝得细细密密的切口处隐隐渗出的血迹,看得我心口发紧。
如今的医学美容术发达,痴得失去理智的女人不为悦己者也容,也整。
我是例外。
美容医生说,冬天作切眉术容易伤风,所以在术后的两天内要吊盐水消炎。
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注射室里,呆望着挂在半空中的瓶子窜出的气泡,心里后怕得很。
从小就怕打针,怕见血,甚至大到了爱美的年纪都不敢去扎个耳朵眼。医生托盘中从我眉弓处切下来的两小块血肉模糊的皮肉,在我眼前不断浮现,心揪成一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自己在好好的眉毛上动刀,实在是不孝之举。
等待信号灯的60秒内,与我并排停靠的位置,那辆熟悉的车子,我常坐的位子上,坐着他的发妻。
他们不会注意到缩在出租车后座上的我。在绿灯亮起的瞬间,车子离驰而去,向着那个“家”的方向。
麻药在失去了药性之后,痛得我面目全非。
心呢,我的心还在吗?
这种情形之下,我不拿自己开刀还向谁开刀?
二
在等待伤口愈合的一周里,我有足够的时间思忖我的过去与将来。有谁说过,爱情是盲目的,只因为它通常只发生在暗夜。走出暗夜,我依然聪明故我。
晚上九点半,我约了丁佩,吴鑫的现任暧昧女友,他妻子冯晓瑞的幕僚。
丁佩曾是公司的小职员,通过出卖同事,投机取巧博取到吴鑫的信任,又用同样方式走近了冯晓瑞。
唯一不同的是,她在两夫妻间出卖的内容不同而已。
她的出现是导致我和吴鑫决裂的因素之一。
女人的战争不见刀光,心头却暗流汹涌。
面相上说,女人目光低下,心术不正。这一点,在丁佩身上完全验证。她看人从来是由眼角打个转再飘回来,目光闪烁不定。这样的眼神,在男人看来,应是勾魂撩魄吧。
找她的唯一理由是,我要她明白的前因后果,冯晓瑞肯定会在第二天丝毫不落地知晓。
此谓一石二鸟。
现在,丁佩坐在我的对面,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难以相信,仅仅为了吴鑫的一句承诺,你竟等了六年。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男人的话不能相信呢?”
我幽幽叹道:“聪明莫如你!像我这样又何必呢?做人做事别太较真,不然,自己累别人也累!”
三
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吴鑫惊喜不已:“冉冉,终于又听到你声音了。一年了,我找遍了市区的大街小巷,你存心躲我。实在没办法,我天天都为你担心。现在好了,我马上过来接你!”
半小时后,吴鑫来到我下榻的晶都大厦,我订的是高级套房。
十九朵艳红玫瑰下是吴鑫已明显苍老的脸。拥着我坐在沙发上,他喋喋不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七年了,到现在已有七个年头了,分分合合多少次了,我们不还是在一起吗?你就认命了吧,别再逃了,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最理解我的人。相信我,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我打断他:“你小女儿应该会叫爸爸了吧?”算算日子,他领养的女孩该有一岁半了。
吴鑫呆了一下,重又紧拥住我,“你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孩子再可爱也不是我亲生的。大女儿上大学后,冯晓瑞嫌家里太闷,坚持抱养个孩子,她还有个精神寄托。”
“对,有个孩子是你们夫妻感情的纽带。”
吴鑫向来爱孩子,冯晓瑞的这着棋丝毫不差地击中吴鑫的要害。
从进吴鑫公司的那天起,他就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表达对我的喜欢,包括对他妻子冯晓瑞。“我喜欢冉冉的才气,傲气和霸气,有她帮我出谋划策我就轻松多了。”
公司里,我就是他的智囊团,事无巨细他都会征询我的意见,因他本性多疑,除了我,他谁也不相信。
冯晓瑞似乎无计可施。
私底下,我成了他的地下情人。
吴鑫在我身上耗费了比工作更多的热情和精力,我承认,单身女人是招架不住一个成熟男人的长久地关心和帮助的。
从一开始,他就告诉我早就和冯晓瑞分居了,因为还贷的债务问题还没有办手续。要我等他,他的后半生将和我一起度过。
他太渴望有个儿子,一个我为他生的儿子。在我第二次怀孕后,他的名存实亡的婚姻仍在继续。
就在我去医院流产的当月,冯晓瑞抱养回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导致我和吴鑫的彻底决裂。
心灰意冷的我留了一封长信,离开了六年来我苦苦守候着这个男人。
一年后,在我三十岁生日之际,我又重回到这伤心之城。
望着吴鑫依然深情的眼睛,我流不出眼泪。“是的,你说对了,我真的离不开你。所以,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只要求你一件事,到里屋把这本日记看完,你就会了解我对你的感情。然后,陪我过三十岁生日。”
“生日?对,今天是你生日。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像个孩子般开心,在我面颊留下一吻,接过笔记本,走进卧房。
呆呆地在窗前站了半个小时,里屋有了细微的动静。
开门,吴鑫抬头看我:“冉冉,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很多时候,男人不得不逢场作戏。任何女人都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那个丁佩,早在一年前,你离开我时,就不再来往了。”
“我知道。”那是我离开之前安排的棋子,一切尽在意料中。
“我们现在去给你庆祝生日好吗?我有些不舒服,嘴唇发麻,头晕还恶心。”
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前的柜子上,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不怕再中他一次毒。“你答应我的,把它看完!”
看他手中的那本浅紫色的笔记本,已经读了近一半,怎能轻易让他放下,那是我耗尽一年时间的心血,饱蘸着我青春血泪和爱恨情仇,还有剧毒的浸透。
四
冯晓瑞来到我的房间,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两个女人单独约见是唯一的一次。
她的脸上读不出任何表情,那张脸已是仅是水份尽失的苹果,润泽光洁全无。“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我笑:“是该回来,我还没真正跟大家告别。”
“那你的意思是,还要走?”
我点头。
明显地,冯晓瑞脸上一阵轻松:“其实,我知道你们之间所有的事,都知道。”
“我知道你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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