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上花开,君归否
陌上花开,君归否初见他时,天上正挂着一弯新月。新月执剑,剑尖正对他的喉咙。剑身折射出月亮的影子,到他的眼里,已成为冷冽的寒光。他不为所动,手中的狼毫一刻不停,眨眼之间,眼前的情景已跃然纸上,那红衣执剑
陌上花开,君归否初见他时,天上正挂着一弯新月。
新月执剑,剑尖正对他的喉咙。剑身折射出月亮的影子,到他的眼里,已成为冷冽的寒光。他不为所动,手中的狼毫一刻不停,眨眼之间,眼前的情景已跃然纸上,那红衣执剑的女子,凛冽的杀气欲撕裂那张纸。
九龙盘身,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子。
红衣妖娆,她是刺圣的刺客。
玉案横在他们中间,依稀楚河汉界。
新月永远也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当他抬起眼来时,世间万物,不过是尘埃罢了。那如泉般幽深的眼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又看向别处去了。那一瞬,在他的眼里,倒映着的新月,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金黄色的龙袍翻飞,丝毫不在乎,周围的剑拔弩张。落在新月的眼里,便是无限的,宠辱不惊。
新月忽的恼了,他的淡然,让她没由来的心生厌烦。
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宫中侍卫举着剑蠢蠢欲动,不过剑,却是对着她们的王上。微一晃神,远处高阁上的几个亮点,晃疼了她的眼,像是星辰的寒光,又像点点的月光。
一片铁器落地的声音,不如敲击玉石来的清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自己手中的剑是如何落地的,等他们回过神来时,一阵刺痛便穿上了他们的神经。那红衣女子已不知去向,独留下他们的王上,望着空空的殿门。
高阁上闪烁的星辰的光,也消失了,无影无踪。
丞相府里,一片狼藉。
那尚未干涸的血迹,如同一朵妖冶的花,盛开在一片狼藉之中。那着红衣的女子,本应是闺阁中绣花的年纪,却执着剑,看着那个跌坐在地上的男子。
若是有人看到,便会惊奇万分,高高在上的丞相,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而此时,无人感到惊奇,因为丞相府,早已无人。
新月本不愿面对眼前的男子,那时,他找到她,请她出山刺圣,她本不愿理这等俗事,不料,他竟搬出师傅的遗愿来,推辞不得。只得下山,遂了他的心愿。却未曾想到,他竟想一石二鸟,那远处高阁上的,那里是什么寒光,分明是百步穿杨的弓箭手,恐怕,她的剑刚刚刺进圣上的喉咙,那涂了剧毒的箭,便会射穿了她的身体吧。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之人。
新月隐约记得,年少之时,那倚在男子怀里的女子,是怎样的温婉,可是一转眼,红尘破碎,温婉也随了他去,却不知道,那薄情男子,竟会再寻到她,口口声声地,念着她的师傅。
本以为他是真心悔过,不想只是算计。
看着面前的人面如死灰,以往的风流,傲气,已不复存在,那倚在柳下,黯然落泪的影子,便浮在了她的心上。似是恍惚,她问他,是否曾经爱过。
奈何,隔了天下。
新月便释然,终归,那倚柳枯等的女子,有了回答。
当新月的剑划过男子的脖子,鲜血顺着剑流下,男子的脸上,是笑着的,无牵无挂,再无留恋。也罢,愿他们下一世,再无天下。
京都的清晨,带着一丝的湿气。
隐隐的,那桥上,走来一个红装女子。
越来越近,当她停在赏心阁的门前时,那店小二,生生的把一壶酒,洒在了店主的身上,浓郁的酒香,逸散开来,在店主的叱骂声中,夹杂着店小二的求饶声,新月便伴着这样的声音,走进了赏心阁。
衣角轻摆,陈旧的木楼梯轻微的晃动,新月走上楼去,隐约听到楼下议论纷纷。
新帝初登……丞相被杀……成王叛乱……
新月的眉不可见的挑了挑,轻抚了抚鬓角,在转弯处,消失了红影,只听得店小二,还在喋喋不休的讨好。
忽的,那一抹紫色一闪而过,店小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看了身后的新月一眼,推开了一间上房的门。
吱呀一声,在那冗长的走廊里,显得那么突兀。
他将新月请进屋后,便合上了门,却并未注意到,那门后,一闪而过的紫色,在门外的他揉揉眼睛,便走下了楼。
那身着紫衣的女娃,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要硬生生的摆出一副冷酷的面孔来,那粉颊稚颜,配上那般的表情,让人不禁莞尔,更有甚者,恐怕会冲上前去,把这可爱的女娃,抱在怀里逗弄了。
新月站在窗前,背对着窗子,玩弄着窗前的流苏,看着眼前的女娃正儿八经地给她行礼。
“师傅可办完了私事?若办完了,就回山去吧。”刚直起身来,那女娃便催促新月。新月反而不慌不忙,笑吟吟的看着那女娃道,“沐儿,我们不回去了可好?”
那被唤作沐儿的女娃锁紧了眉头,却被新月拉到了窗边,向下望去,一片叫卖声。
“你看,这京都,不比那山里热闹百倍?”
沐儿只得低叹,新月决定了的事,又有几人,能改呢。
再见到他时,细雨朦胧。
细雨打在街上,古旧的街道,泛着些许的青色,他着一袭青衫,伴着古旧的青色走来,似是蓬莱岛上的仙人。他手中的玉壶,泛着柔和的光,一晃一摆,晃进了倚窗而立的新月的眼里。
很久之后,新月回想起时,仍可以闻到,当时泛着的水汽和那满眼的青色。
当他站在窗下,举起手中的玉壶,请她饮酒时,她竟不由主地,从窗子,跳了下去。当她回过神来时已和他并肩坐在赏心阁的顶上,手执他递给她的玉杯了。
转头,看着身旁的他拎着那小巧的玉杯,纤细的指尖竟和玉杯融到一起。他仰头,那玉杯里的酒,便悉数进了他的嘴里,新月不由得看得痴了,那酒还未近身,毅然感到了三分醉意。
雨停了,空气湿湿的。
新月已分不清倒进嘴里的是酒还是水,只记得他嘴角挂着的微笑,和他微微上挑的眼角。
一片,春意朦胧。
数不清这是第几杯,抑或是第几十杯,几百杯,只记得他往嘴里倒着酒。他喝,她便跟着喝下,不一会儿,便听得店小二嚷叫,没酒了,没酒了。
醉了吧,是醉了,倘若不是醉了,又怎会记得,自己倒在他的怀里,望着他睫毛上沾着的水汽。
新月弯起唇角,是做梦吧,她倒宁愿这梦,永远不醒,就让他在这梦里,待到地老天荒。是了,她爱他,当他带着满身,满眼的青色走到窗下,向她举起酒壶时,她已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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