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生庙
传说安城有一往生庙,去的皆是前世的魂,心不甘愿的,痴缠在白帛上,等着渡人,结了上世的恩仇。研羽嗤笑一声,杏目巧盼生姿:“姐姐又开始胡言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魂灵,哪来的往生庙,不过是那些信徒杜撰出来的罢了
传说安城有一往生庙,去的皆是前世的魂,心不甘愿的,痴缠在白帛上,等着渡人,结了上世的恩仇。研羽嗤笑一声,杏目巧盼生姿:“姐姐又开始胡言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魂灵,哪来的往生庙,不过是那些信徒杜撰出来的罢了。”清词揉揉发酸的眉心,眼中一片悲戚荡漾开来:“许是呢,可一定要先找找的吧。”
清词本是杭州柳家的小姐,两年前,本定了清词与章姓世子的媒约,本是应一片喜气的事,可后来不知怎的,柳老爷突然起了大病,不久竟长辞于世。此后柳家便霉运不断,世子闻言,便解除了婚约,不想再与柳家沾惹上半分联系。清词也开始梦魇不断,后来,有个道士闻言前来,却在见到清词后叹气:“姑娘身上怨气太重,怕是前世犯下的孽错太深,定是要报的。所谓因果循环,姑娘珍重啊!”清词闻言跪下:“求道长给清词指条明路!”“罢了”那道士叹息道,“即使如此,贫道便给姑娘指条去处吧,姑娘可知安城有个往生庙?”清词眉宇间有些疑惑:“安城,往生庙?可是上世魂灵的寄托处?小女子该如何寻得,请道长指点!”道长负手而去,声音宛若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切随缘,姑娘好自为之吧……”
清词变卖了柳家的处宅,带着他的妹妹研羽赴往安城寻往生庙,这一寻便是两年,却并未听人说起那往生庙在哪里,只是去过的人,再出来的,却是如同行尸走肉,仿佛魂魄被抽去了一般,这便使那谜一般的往生庙更加扑朔迷离了。
清词与研羽在莲花灯会上走散了,她提着灯笼,烛光点点,柔和的光线映在他那张宛若天仙的容颜上,显得那么不真实。“清词?”恍惚间,一只手慢慢的抚上她的眉眼,她回神,望着面前的男子。四目相对,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她错开一步,不留痕迹的避开那只手:“公子识得我?”听他叫她清词,她的心就好像被拉扯般钝钝的痛。而他只是呢喃着:“清词,清词,你怎么可能忘了薄辰呢……”“薄辰……我-”“姐姐!”一声清脆的叫喊把她从迷茫中拉回来,回过头去,是研羽提着花灯跑过来“姐姐怎么只身一人跑到这深林中了,黑乎乎的,怪怕人的。”“只身……一人?”她疑惑的转身过去,却发现那男子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研羽,你可见刚刚的公子去了哪里?”“公子,哪有什么公子?”研羽奇怪的转头“研羽只见了姐姐一人啊?”“哦,那便无事了。更深露重的,我们回去罢。”“好。”研羽拉着清词向市中走去。
“薄辰!”清词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自从那日花灯会回来后,她便一直做同样的梦——薄辰一身素白,带着笑意看着清词:“清词,你怎么会忘了我?”清词倒了杯茶,稳了稳心神,穿好衣裳,出了门。又是前几日的那片深林,“清词?你来了……”男子朝她笑了笑“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们相识吗?”清词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萧索,“嘘……”他的手指贴在她的唇上“清词,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他领着她到一个破旧的小屋,清词望着房内,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扶她坐下“清词,可还记得这里?”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寒江柳,执卷手,千古一回眸,谁道不长久?问词何故昔人去,摇首,焉知君知否,人去,情自留……”他吟着这首诗,清词只觉得昏昏沉沉,便昏了过去,再醒来已是自己房中。“研羽……”“姐姐,我在。”言语闻言,忙进屋来“怎么了?”“我,是何时回来的?”“姐姐一直都在房中,从未出去过啊。”研羽有几分奇怪的看着她“可是做噩梦了?”或许吧,她揉揉眉心,低下头去却看见那双绣鞋上分明沾着草泥。“研羽,陪我出去一趟吧。”
正是晌午,深林中的阳光透过叶子密蜜的洒落下来,清词拉着研羽往她依稀记得的那条路走“姐……姐姐,好黑啊,别往里面去了好不好。”研羽见越往里面就越是黑洞洞的,不仅害怕了起来,清词想笑话她,抬首,却见一个小木屋,上面有三个字“往生庙”。“往生庙?”研羽也是一愣,“真的有这种地方?”“我们进去看看。”她将门推开,好似是很久都没人来过的样子。她拂开门前的蜘蛛网,干燥的空气中夹杂着烟尘,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有人在?”她放眼望去,却只有遍屋的白帛。忽然,她听见有人叫她“清词?”她回眸,微眯双眼,却见到了薄辰,“你为何在这里?”清词刚要回话,突然“你为何要负我!”她听见一个凄厉的女声大叫“研羽,你为何要负我!”清词转首,研羽却不见了踪影,她看向薄辰“这是怎么回事?”“……清词,无事,快跟我走吧。”她却抱头蹲坐在一旁“好痛·我的头……好痛……”那女子得叫声停了下来,化作人形在清词前站定,那模样竟与清词一般无二!清词吃惊的望着那女子,眼中的惧意越来越大,突然,她目光一凛,从袖口掏出桃木剑向那女子刺去!在那一瞬,薄辰却挡在那女子之前。清词吃惊的望着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放·放过她。”她指尖泛白,正要对着那女子再刺下去,一个和尚飞身前来,大喝道:“痴儿,还不醒悟!”清词的剑掉在地上,她这才回忆起来--她并不是什么清词她是研羽,同清词一样,生在柳家。因自己是妾室所生,地位低下,而她的嫡亲姐姐却有着世上最好的宠爱,她不甘心!一日花灯节,她与清词一起放花灯,见到一个俊美的男子,一身素白,手执纸扇,轻笑道:“好一个佳人哪!”那佳人说的正是清词,因为研羽穿的就像一个下人一样。清词与那男子一见钟情,可研羽却只能偷偷的恋着他。那男子便是薄辰,研羽有一日偷偷地跟着清词,见清词于薄辰总是在幽竹小院中吟诗·作画。薄辰说:“寒江柳,执卷手,千古一回眸……清词笑了,宛若黑夜中的明亮的星。“愿与君,白首不相离。”
研羽倚在门上,咬着嘴唇,鲜血就从嘴角蜿蜒而下。次日,她与清词到山上采花,却在见清词失足掉落山崖时置之不理。薄辰听到清词的死讯后悲痛不已,认定是研羽杀了清词。研羽被柳老爷赶出家门,无处可去,死于疫症,而薄辰也投水而死。研羽死后,怨气长久不散,化作清词的模样。而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研羽”不过是个傀儡。她去了柳家,害死了柳老爷,却忘了一切,以为自己便是清词。不想她后来遇见了薄辰,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叫自己清词,不是因为思念而心痛,却是因为他所叫的名字,不是研羽,而是她的姐姐,清词。研羽叹息一声:“薄辰,你心中只有姐姐,为何就不肯给我留一丝余地?”薄辰只是蹙了蹙眉:“对不起,我心中只有清词一人,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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