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蝴蝶翩翩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可以一览无余,突然间刮了点小风,豆大的雨点便像鼓点似的紧跟着砸来。华容坐在出租车里,不经意地看着窗外,行人在雨中举着伞狂奔,雨点和树叶合奏出铿锵的曲调,车队在雨中蹒跚而行。她把视线收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可以一览无余,突然间刮了点小风,豆大的雨点便像鼓点似的紧跟着砸来。华容坐在出租车里,不经意地看着窗外,行人在雨中举着伞狂奔,雨点和树叶合奏出铿锵的曲调,车队在雨中蹒跚而行。她把视线收回。此刻她需要沉静。也是在刚刚,她见到了她的初恋。他出了车祸,头部受了一点伤,晕倒了。她急忙将他送进了医院,进行了紧急处理后还没等他醒来便交了住院费留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回家——现在已经中午了,尚义大概已经到家了。她得为他做饭。她看看前面望不到尽头的车队,她反而不急了。算了吧,一顿不吃也没什么问题。然而怎样跟尚义说上午发生的事,才真是一个问题。
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会不会生气?写进小说里?我自己都快搞不清楚哪些是小说,哪些是生活了,更何况小说可以放在心里,生活必须过在话语里才有趣味。这样的事自己是憋不住的,肯定会告诉他。更何况不告诉他更显得心里有鬼,到时候他发现了更是难以收拾。打定了主意,车队也开始行进。
及至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尚义坐在沙发上臭着一张脸。她笑着说道:“吃了没?”一边心里思忖该怎样将这件事平淡无奇地讲出来。顺手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坐下,“我本来准备买菜的,路上遇到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我就将他送去医院,耽误到现在。他手机摔坏了,我联系不到他朋友,所以下午还要过去看看。下午不工作?”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
然而他却追根究底:“男的女的?”
她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听着他像审犯人一般的口气,心里一横,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男的。我大学同学兼初恋,陆天明。”
他向沙发上一靠,带着轻蔑的笑:“难怪耽误这么长时间?原来去会老情人去了!”
听着他的讽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带了一些胡茬的男人,和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此刻怀疑她有婚外情。她无可言说,只是大口大口地喝着手中的白开水,以温暖自己冰凉的心。然后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正穿着自己给他熨的清爽的衬衫,面带讥笑地坐在对面。一分钟以后,他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个律师模样的人按响了她的门铃。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请问您是华容女士吗?”在她点头确认了以后,他说出一句更让她震惊的话:“我叫路子野,受孙尚义先生的委托,与您来解决离婚问题。”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天才又确定一遍:“离婚?”他重复:“是的。孙尚义先生要与您离婚。这是离婚协议书。”他恭敬地将几页文件递过去。
她顿时气急败坏,拿起手机便拨了孙尚义的电话,然而对他说出的却是连自己都震惊的话:“你很确定要和我离婚?那你就自己回来和我商量,现在。”冷静地无以复加。
一个小时以后,他坐在了她的对面,律师坐在中间,面对着他们的侧面。她重新以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他正穿着一身自己从没见过的高级西装,胡茬已经刮去,显得干练爽朗。他在她的审视里泰然自若:“有什么问题或是要商量的,说罢。”
而她至今也没有读懂他。五年前,她的初恋离开她的时候,他跪在她的身边向她求婚,发誓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爱你,你能忍受吗?而他说,你爱不爱我无所谓,我会让你幸福的。伤心的她被他感动,嫁给了他,然后一起奋斗,经营起了事业。她放弃最爱的写作,跟随他走南闯北,陪他谈下无数的生意。一年以后她怀孕了,却在一次意外中丧失,从此在家休养,一呆就是四年。然而此刻,等待她的却是一纸离婚书。
她冷冷地看着他,已经不想再跟他纠缠了。律师却从中插话进来:“孙先生将房屋和存款都留给了你,已经很慷慨了。”
她微微一笑:“人们慷慨是因为他们拥有的足够多,是不是,孙先生?”他微笑着点头:“你一如往常的聪明。”
她不想纠结,然而还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他面带微笑,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我只是忍受不了和你同床异梦。你不是刚刚和你的初恋会面吗?”
她不无讽刺地笑说:“哦,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随即便冷冷地说道,“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必要非给自己一个理由。这理由现成就有,你要是直接说我已经是黄脸婆没身材又不时尚我还好受点。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不会打击到我的。”
说罢,提笔就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一边说道:“你太了解我了。谢谢你留着耳后的唇印,它让我下定了决心。你给我的财产有没有你的十分之一?”
他带着胜利的微笑,愉快地说:“你更聪明,知道我的意思;更善解人意,这样我们才不会像大部分人一般歇斯底里。我的底线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力,还学会了在人间烟火里大吃大喝。”说完伸出手去,“谢谢你这五年来对我的照顾,在你的庇佑下我身体发福,体重猛增,过了几年专食人间烟火不知年龄几何的日子。因为你我们好聚好散,我也得以心灵自由。”抽回手来复又端起茶杯。
他有些凄凉地笑:“我以为你会有些挽留或是吃醋,没想到你断的这么干净。五年了,我还是没能软化你的心,你倒是把我看得透透的。”
经过这一番思虑,她淡定了,也想通了:“尚义你真会开玩笑。我何曾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其实我倒是想过就这么过一辈子,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大家合时聚了,现在不合就分,好聚好散,以后还能做朋友。你又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我这样不是害你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还是我这样的好,不吵不闹,不用风生也不用水起。你要是觉得我还可以,就时常联系联系,来来往往的,做个朋友。你要是觉得差远了,从此就天各一方,天涯海角也都无所谓了。”她笑着,忽然想着这个呆在自己身边五年了的男人,即将完完全全离自己而去,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心里忽然有些疼痛。然而她很清楚,这不是爱,是习惯与依赖。与心灵的孤独相比,她更喜欢身边有个人,尤其是如此了解自己的人,所有的废话都可以找他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朋友,还是不做了吧。那你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犹疑着,就这样吧。这样的氛围再持续下去,他真害怕自己突然反悔,那么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这次这么好的契机,好不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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