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芽菜的彼岸花
很多年以前,我喜欢在一条陌生的小路上遇见熟悉的人,很多年以后,我远走他乡,在那里我选择了与你擦肩而过。知道天浩结婚的消息是在一次网聊中听一个同学无意中说起,这一年,我25岁。(一)那个唇红齿白的男生认
很多年以前,我喜欢在一条陌生的小路上遇见熟悉的人,很多年以后,我远走他乡,在那里我选择了与你擦肩而过。知道天浩结婚的消息是在一次网聊中听一个同学无意中说起,这一年,我25岁。(一)那个唇红齿白的男生
认识天浩的时候我十四岁,读初中一年级,是一个喜欢在头顶扎起两根辩子垂到腰际的黄毛丫头,那一年的我面黄肌瘦,体态轻盈以至于弱不禁风。像极了农家簸箕里的豆芽菜。当年上演周讯和陈坤的影片《像雾像雨又像风》,是早了《画皮》很多年的故事影片。两束垂至腰际的长辩子让我在校园中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从那以后,我看见很多女孩子都那样扎起了头发,哪怕他们的发梢还不足以垂到胸前。
天浩是坐在我后面的男生,刚刚从中心学校转过来借读的纨绔少年,在我的记忆中,他第一天来到课堂的时候我们原本安静的教室就开始泛起波澜。他喜欢双手插在两个裤袋,嘴角张扬。喜欢在课间十分钟进出食杂店买一块钱一根的奶油雪糕,喜欢在教室里对着女生发葫芦娃奶糖,抛出诱人的弧线,喜欢给崇拜他的男生发放游戏币。喜欢让老师和同学不由自主的记住他的名字叫尹天浩。
他的眼角充满了不屑,他的神情似乎总是那么张扬。偏偏这样却增填我对他的厌恶,一个嚣张跋扈的尹天浩,即便他真的如他人所说是个富家子弟又如何,即便他的家里开了一家大型游戏厅足以让班上的男生为他发狂又怎样,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作为呢,许是只懂得在人前炫耀,为他的财富而张狂吧!
十四岁的时候,我只记得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拿到年段中的红榜第一名,在课堂上微笑着回答一切我可以回答的问题,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可以与我无关。记不清哪一天,我曾经看到过天浩对我的倾头注目,那神情是疑惑也或是不懈。直到十七岁,我才读懂那样的目光。
(二)永远没有三八线
十七岁,我们读初三,尹天浩成了我的同桌,理由是他的个人魅力已经让课堂纪律无法控制,他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足以让他的周围炸开火花,尹天浩和我坐在了一起,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说把这间教室里最调皮的男生与最安静的女生安排为同桌,是他管理班级纪律的一大创举。我不知道这个创举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样的成就,我只知道在后来的日子尹天浩和我都因此而改变了太多!
我在无数女生愤恨的目光中靠近尹天浩,他傲慢的神情依旧灿烂夺目,唇依旧如少女般的红,齿依旧白的近乎透明,头发乌黑发亮,无意中自然散发着洗发香波的味道,我必须承认,我喜欢那样的清香。十七岁,我们早已不在玩小学同桌三八线的游戏。我能在书写的时候偶尔碰触他的手臂,然后在如触电般刻意远离。我的辫子有总是那么没出息的打在他的脸上,我不想和他说对不起。只是第二天就把头发剪至肩膀。我想我是为了他才告别了梳两个辫子改成了短短的马尾。恍惚中,我依然看到他上扬的嘴角,黑而长的睫毛微微卷起,唇依旧红,齿依旧白。
(三)我们约法三章
我与尹天浩的对白是从字条开始的,他在算草本上写着:林雨格你还是梳两个辫子更漂亮!林雨格,老师说让我向你学习,你能帮我吗?我知道我是无法抗拒天浩对我的友好,我在那张白纸上写下了我写给他的第一句话:我们一起努力!
那一年的初三很漫长,中考倒记时的粉笔字总是在无意中刺痛我们年少的眼睛,我和尹天浩开始了一起学习的日子,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上课不许说与学习无关的话题。第二,老师布置的作业一起认真完成。第三,周末晚自习必须准时来复习。那段日子在我的记忆里盛开了最美丽的花朵,除此之外,尹天浩告诉了我一个埋在他心底的秘密。他的妈妈不是他亲生的,在他5岁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就离开他了。说完之后,天浩对我说: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要答应他为他守住这个秘密。
尹天浩的成绩在瞬间突飞猛进,月考成绩上了年段红榜前五名。而我似乎永远也学不会那些有着美丽笑容的女生去对他大献殷勤,我听见白小雅对他说:“尹天浩,你真棒,今晚请我吃饭吧。”是的,白小雅,这个班级里最富有的漂亮女生,永远穿着城市里最靓丽的衣裙,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活力奔放,第一次看见白小雅的时候,她已经是年级里同学们谈论的对象,14岁的夏天,白小雅已经是身材曼妙的美丽少女,白色近乎透明的衬衫背影下,无数个女生读懂了我们可以穿那种黑色线条的一字型内衣,是的,白小雅若隐若现的内衣在男生那里炸开了花,他们开始每天围者白小雅转,而白小雅似乎只对尹天浩有兴趣!她喜欢和尹天浩穿同一品牌不同颜色的衣服,然后故作巧合。
我想我终究欺骗不了自己,我知道,我喜欢上了尹天浩,从初三,我们同桌的日子开始。从我开始写初三日记的日子开始。那种喜欢是淡淡的,淡到了骨子里。
(四)听见你的歇斯底里
三月,北方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距离中考92天的日子,天浩塞给我一张纸条后匆忙跑开,我听见他的书包厚重的声音从桌角擦过。纸条上清楚的写着:晚上六点半,学校食堂外的西门,有事和你说。
我心里为自己打了一百八十个问号急于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是的,在此之前,我看到他的眼神开始木然,上课的时候也不再专心,他习惯了发呆以至于沉默!
晚上风很凉,学校的西门很少有人走动,在那里我看到他的背影,短短的发被风吹到一边,俊朗的脸庞总是那样让人怦然心动,简单的沉默我们从学校操场外直接连着葡萄圆,那里有一个泥土窝棚,或许只有那些约会的人们才知道这样神秘的场所,我是在和天浩约会吗?我为自己产生这样的疑问暗自发笑,那个唇红齿白的男生除非大脑发了神经才会喜欢我这个豆芽菜一样的女孩。因为我的弱不禁风,因为我的灰头土面。我穿着妈妈改小的旧外衣,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乙纯和班尼路,我只知道那一年我的马尾又长到腰际,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但绝对不会告诉他,因为除了我的心没有人会知道。
泥土窝棚里很黑,但没有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有勇气和他走进那个陌生的角落里,多年以后,那个泥土窝棚,那片葡萄园成了我记忆中最苦涩的土地。
尹天浩突然之间像愤怒到了极点的狮子,对我大声的说着什么,我想我是听不懂他为什么那样对我大喊大叫,他靠近我的身体说:“林雨格,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是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那样伤害我。”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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