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书香

河岸书香

商估散文2025-05-24 13:22:45
真的不错,在河岸边听着河水静静流过,四周的草地还是灰色的,远处丘陵的背阴处白茫茫的积雪还没融化,但温柔的东风已不可阻挡地迎面而来。呵,东风就是春之风啊!瞧,野鸭在河滩上觅食,白色的水鸟发出金属般的鸣叫

真的不错,在河岸边听着河水静静流过,四周的草地还是灰色的,远处丘陵的背阴处白茫茫的积雪还没融化,但温柔的东风已不可阻挡地迎面而来。呵,东风就是春之风啊!瞧,野鸭在河滩上觅食,白色的水鸟发出金属般的鸣叫声在蓝天上翻飞。那边灌木丛中也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天空中出现一只黑头黑尾白腹的鸟儿,这分明是一只喜鹊。怎么我们这里也有喜鹊?真的是它,它竟然朝着我飞来,落在附近的栅栏上“喳喳”地叫着,晃动着那雪白的肚子和黑长的尾羽。
今天是清明,前几日还下了场中雪,到今日终于显出碧蓝的天来。被冬天这个暴君欺负了五个多月,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脱去厚实的羽绒服,换上薄棉衣,我决定骑车出去转转。想了半天,这回去个没去过的地方吧,那就去灯塔牧场。听人说那里离特克斯河比较近。灯塔牧场--这是汉族人的叫法,哈语叫吐格……?名字有点长没记住。那里倒去过几次,距离县城也就7公里左右,但一直没搞明白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难道那里曾今有过一座灯塔不成?
太顺利了,一路下坡。才二十分钟,我就穿越了灯塔牧场,接着朝它的东南部进发。一路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牧民定居点抵达草原边缘才消失。骑过一小段砂石路,涉过春水泛滥的草地,一路泥泞我终于来到河边。是谁说离河挺近的?这起码有5公里!幸亏一路下坡没费什么劲。看着积雪融化后的牧道朦胧不清,像是撒了一层浮土延伸至岸边。我满脚泥巴欣喜地看着身后小路上留下的脚印,看来,我是今年新春这里的第一位访客。
野鸭子大概被我突然的到来而惊扰,三两一组鸣叫着飞往别的水域。特克斯河是条冬季不结冰的河,在这里她减缓了速度温柔地抚摸着昭苏草原,蜿蜒向东流去。岸边有一片低矮的沼泽类植物,长得一丛一丛的且多刺。它们生长的那片区域没有其它植物,形成了纵横交错,如同迷宫似得小径。如果它们长得足够高大能挡住人的视线的话,置身其中一定会迷路的。
春天的阳光很柔,没有那么强的紫外线。我在周围转了一圈后,坐下来休息。看着灰褐色的河水缓缓从眼前流过,夹裹着从雪山而来的远古的信息,透露出不知深浅的神秘。她缓慢而不停地流淌着,就像高速路上的车流不知疲倦。有人把欲望比作河流,难道就是在形容她的奔流不息?这怎能一样,人的欲望是可以克制的,而河流一旦停止了流淌,这个世界将会变成怎样?
再看下去,我就要晕了。收回目光,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看起来。阿勒泰的李娟那幽默率真的文字,引起我的阵阵笑声。站在木桩上的那只喜鹊歪着头打量着,奇怪着我为什么会发笑。它飞落在地,装作找食吃,其实是在好奇地观察我。我忙拿出手机想给它来个特写,可惜照出来太模糊了。这是在昭苏第一次见到喜鹊,它怎么比我还好奇呢。坐的累了,我手捧着书便站起来看,走着看,靠着铁丝栅栏看。在这空无一人的旷野,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可以为所欲为地撒会野。捧着沉甸甸的书,翻着那洁白的书页,嗅着书香,。颗颗黑色的文字升腾起来,伴着春日的清香缓缓吸入眼睛存储在我的大脑里。我的眼睛此刻就像嘴巴在吃食物,它也在吃着书里的文字。将那些灵动的文字,反复咀嚼回味,然后吞下进入脑海。这些普通的文字不就像一个个平常的食材,经过心灵手巧的作者的一番烹饪,把它们变成了香味四溢的美味佳肴。
抬头看向天空,刚来时天还像一块蓝色纯净的画布,这会竟然布满了各种白色的云花,好不热闹。看看时间,是时候往回撤了。来时可是兴致高昂一头就攮过来了,那是因为充满对陌生地的好奇。可回去的路上已失去了高昂的兴致,只剩下拼命地蹬车想早点赶回家。我都已经忘记了来时一路下坡的那份潇洒,现在顶着风吃力地在征服这一路的上坡。这还倒是其次,最让我心惊肉跳的事还在后面呢。
在那片牧民定居点,几乎家家都养着狗。在来时的路上就有一条企图偷袭我,多亏了我机智勇敢才将它击退。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几次,所以如今特怕狗。那就要提前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我找了根木棍握在手里,心里顿时有了种长缨在手,胆气倍增的感觉。当遇到第一只狗时,它可能被我气势汹汹的架势所吓倒,远远地见了我就从路边站起来,躲在一边小心地观望着。我得意地挥着棍子呼啸而过。
可接下来路过好几家的门口都没见有狗来迎战,我心里便坦然了。看来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多狗。于是手里的武器就成了多余,拿着它骑车不方便。我便随手扔了。谁知刚扔了棍子,没走多远,迎面就来了一条大黑狗,呲牙咧嘴咆哮着飞奔而来。我慌忙脚下用力蹬车,加快速度好摆脱它。可它却追得更来劲了,在我的车后狂吠着尾追不止,眼看着那白森森的犬牙直奔我的脚后跟而来。情急之中我忙摘下帽子向它头上拍去,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震慑,立即停止了追咬。我也减慢了骑车的速度,握着帽子紧盯着身后,那只黑狗依旧心有不甘地冲我吼叫着。
摆脱了那只恶狗,我连忙跳下车,从路旁的杨树上折了根树枝。比起之前的那根可细多了,没办法,粗的又折不下来,只有凑活着用了。总比没有强吧。紧接下来我便遭遇到了一场从未经历过的被看门狗堵截的战争。这些狗好像都商量好似的,一只接着一只从家里跑出来,冲着我狂吠。过了它家的地盘,就立刻停止行动,幸祸灾乐地看着我被下一只拦截。就这样我不停地在身前身后挥动着树枝,脚下一刻不息地踩着车疲于逃避,直到汗流浃背,狼狈地逃离那片居民区我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地方说什么再也不敢骑车来了。这些狗可真可恶,它们自己也知道并不敢真咬人,可仍旧紧追不舍来吓唬你。我深怕哪条狗兽性大发真的来那么一下,那我不就倒霉了吗?但话又说回来,作为看家狗它们守护自己的领地这是职责所在,也怪不得它们。但你们象征性的叫两声不就得了吗,干嘛那么较真。真是!
所以说这次出游,可真是有惊无险,令人不敢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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