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寂寞为邻

与寂寞为邻

腾翻散文2025-12-11 13:19:13
很久没有写字,已经找不到写字的灵感与冲动,加上懒惰,更是生疏。今夜,却有些什么在内心切切地涌动着,令人有一吐为快的冲动。然而,在电脑前枯坐许久,却发现不知如何下笔。于是索性放弃了,起身走到窗前,向窗外
很久没有写字,已经找不到写字的灵感与冲动,加上懒惰,更是生疏。今夜,却有些什么在内心切切地涌动着,令人有一吐为快的冲动。然而,在电脑前枯坐许久,却发现不知如何下笔。于是索性放弃了,起身走到窗前,向窗外看去。
窗外夜色无边,沉寂如水。夜空虽然黑暗,但可以看出苍黑的天幕中,飘浮着许多云朵,居然还能够看出云的白色。这是一个平静又平淡的夜晚,无星、无月、无风,亦无雨。没有浪漫的点点星光引人遐思,也没有娇柔如水的月色撩人情思;更没有凄迷的斜风细雨惹人愁思。于是,捧一盏清茶倚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就着舒缓的乐声,静静梳理自己的思绪。
远处,是城市的灯火,灿烂辉煌,一如往常。汽车马达的轰响声、鸣笛声,对岸歌城的歌声、乐声,如潮水般远远传来,隐约可闻。城市的夜晚总是这样热闹、喧腾。
窗前不远处,那株芭蕉依然枝繁叶茂,青翠碧绿,初秋微凉的天气于它还丝毫无损,肥硕的叶片在昏黄的路灯光下投下一些古怪陆离的影子。几只蟋蟀在草丛中锐声鸣叫,声嘶力竭地,仿佛末日来临前的狂欢。夜,不静,却隐隐地有些寂寞。
身后的电脑音箱里轻轻飘来一支熟悉的歌:“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有人的心又开始痛了/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象快乐由得人选择/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天黑得/象不会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就静静地/看青春难依难舍/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这是一支与寂寞有关的歌,歌声那么幽怨哀伤,歌中的寂寞也是深重悲凉的。这样的歌声,总会在这样的夜晚,猝然侵入人一直掩盖封闭着的内心,触碰到心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于是,某些已经属于遗失年代的故事,又徐徐缓缓飘到眼前来。
爱,确实很远了,遥远得仿若发生在前生。那些陈年的往事,也
许已经失落、遗忘得太久,却总会在这样的时候,不经意地想起;也总有一些熟悉的伤痛,令人猝不及防地来到。那些旧事,总有着一些陈迹,可资记忆、追寻和回味吧。那些莫名的思虑,总会悄然牵动着人的喜乐与悲愁。
然而,故事,早已不再美丽动人;故事,也早已成了往事;寂寞,也不再深重悲凉,而是渐渐散淡疏懒,漠然背离。只是,多了怅然,多了寥落,多了虚空和迷惘。时光是如此无情,一天天湮灭着故事的残迹。最后,完全消无,只剩下寂寞,尚与我比邻而居。
今夜,有意无意之间,寂寞这个邻居,不约而至,不邀自来,轻轻叩响我的门扉,径自而入。她在室内轻吟浅唱,徘徊徜徉。今夜,阒寂无人,惟这个忠实的邻居伴我身旁。
轻啜一口手中的茶,才惊觉茶早已凉透,那凉凉的茶水一路行下去,凉到心,凉到胃,凉到肠,一直凉到了脚底。摸摸裸露的手臂,早已一片冰凉。初秋的夜,已颇有凉意,这单薄的夏衣如何经得住侵袭?
披上一件外套,给杯中续一点热水,回到电脑前,敲下这段莫名的文字:
往事如风,往事随风。风来,心动;风过,心空。不过如此而已。
200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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