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爆米花

儿时的爆米花

送娘散文2025-11-25 06:10:03
放学回家,看到有一卖爆米花的摊位,一时兴起,买上一包。看着那些金黄灿烂的爆米花,闻着四溢的香味,记忆的闸门也随之开启,又回来了纯真的童年……那个年头几乎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特别是到了冬天,最大的诱惑和享
放学回家,看到有一卖爆米花的摊位,一时兴起,买上一包。看着那些金黄灿烂的爆米花,闻着四溢的香味,记忆的闸门也随之开启,又回来了纯真的童年……
那个年头几乎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特别是到了冬天,最大的诱惑和享受,就是听到爆玉米花的老爷爷那悠长、响亮的声音。每次听到老爷爷呼喊“爆米花喽”,我就会缠着母亲拿一个不大的茶缸,在米袋里那点有限的玉米中盛上一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珍贵的、亮晶晶黄灿灿的玉米双手捧好,再央求着父母给上一毛钱,一路小跑到村口。村子并不大,整个的冬天爆米花的老爷爷也来不了几次,尽管已经动作很快了,但每次总还是有比我更早的,米斗、簸箕已经在爆米花老爷爷旁排起了长队。
老爷爷把玉米粒放到一个椭圆形的黑色罐子里,接着放上一点糖精,把铁罐盖紧,然后把那口肚子圆圆,脖子很细的罐架在一个生着煤火的小炉子上,炉子旁边放着一个手拉风箱,右边放着一个小煤箱子,前方有一个用细细的铁丝编成的圆筒,圆筒一头是胶皮的,一头是布袋子。老爷爷一手扑哧扑哧地拉着风箱,一手不停地在煤火上转动着黑色椭圆形的罐子,还不时看看汽压表。几分钟后,他停止了转动,拿起一根铁套筒,往犄角上一套,一手拉过那只大口袋,一手持套筒,把炮弹伸入口袋洞口,奋力一脚踩去。我们慌慌张张地掩住耳朵,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大口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继而腾起一阵烟雾,香喷喷、热乎乎、白花花的爆米花就喷射进口袋里,有几粒不甘寂寞的爆米花还飞溅到口袋外。我们欢呼着捡起这些爆米花,松松的、甜甜的、香香的、那味道绕在舌尖,缠在心里,回味悠长。
小孩子把爆米花揣满口袋,一边吃,一边到处溜达。那些还没轮到的,则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一双双忽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转动的铁罐,期待着再一次蹦出幸福和快乐!有时和老爷爷混熟了,还能帮他拉拉风箱,添添炭,牵牵大口袋,这样常常能让别的小孩投来无比羡慕的目光……
如今的爆米花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被妈妈紧紧的扎在塑料口袋里,每次眼馋的时候才拿出一小把,放在口袋里解馋了。不知从何时,这些走村串户的爆米花师傅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现在,超市里有现成的袋装爆米花出售,路边也时常有小贩卖爆米花的,品种花式比过去多得多,但是工具变成了高压锅。虽然味道好吃了,但是那震撼人心的“嘭”响再也听不到,也没有了让人垂涎的诱惑和翘首等待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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