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水之湄
你我或许还谈不上沧桑,有的只是岁月的变迁。从来不敢轻言思念,记忆的水波中你的影像清晰又遥远,成为我生命的断章。今夜,当我的笔触动了稿纸,就是一朵炸放的花朵,虽然我并无美丽的容颜。十年有太多的细节,又有
你我或许还谈不上沧桑,有的只是岁月的变迁。从来不敢轻言思念,记忆的水波中你的影像清晰又遥远,成为我生命的断章。今夜,当我的笔触动了稿纸,就是一朵炸放的花朵,虽然我并无美丽的容颜。十年有太多的细节,又有女人太多的心绪,让我如何向你倾述?你又如何能抚平岁月留下的痕迹?
你是从窗误入的飞鸟,惊叫着投入天空时,唤醒了我对春天的回忆。也许你不该是鸟,而我却找不到更准确的说法。山迢水远,你若真是只鸟,又走了多远的路途?
从来不奢求什么,只要你功成名就后的心房有一处静寂的角落,供我们多年之后安然落坐。
不知你是否记得那首古诗“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99年的冬天,沁源隔几天就落一场大雪。雪,在整个冬天没有消融。一个雪夜,被浓烈的忧伤包裹的我,走在茫茫飞雪中,不知该去哪儿。街头昏黄的灯光把夜打扮的凄迷。突然我就想起青春年少时读给你的那首诗。泪从我的眼角悄然落下,融化了雪花结在睫毛上的冰霜。“雪是一场盛装的爱情”,这句别人的诗句揉碎在我心里。其实读到它时已又过了几个春秋。
伤感和怀旧在这个世界相当软弱无力,荤素杂出的笑话把生活搞得很喧闹。我总生活在生活之外,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天生的忧伤。我注定是生活的咏叹者,而不可能真正把握些什么。梦想又总骚扰我,有时远比惨痛的现实更折磨人,站在失败的事实面前淋漓的血会让你镇定心安。谁人能在梦中大显伸手?一遍遍的想念抽打得人翻滚,却无还手的力量,那怕数着一滴滴殷红的血。
情感是女人的纤维,纯粹的感情又承担不起生活的重担。没有忍耐,责任,金钱,甚至虚荣,那只是空中楼阁。天使与魔鬼共筑的屋宇下怎能不需要一根魔鬼的拐杖。每每这时,我总努力穿过世俗的飞尘,看到你走在校园低垂的柳条间,那条从饭厅笔直地通向校门口的引道,绿意浓重,你的背影消失在一个夏天。
不敢想象,没有预约,你我在熙攘的街头相逢,时光的流转是否会让我们无法相认擦肩而过。果真如此,我们也不会知晓,只有高天上的上帝才能看到。
如果我们就此拜别,各自埋头于一贯的生活,像许多早年的同学、朋友失了音讯,那么上帝还会创造机会,穿山越水让我们相逢并彼此一眼认出吗?这是个诗意的想象,我们是否值得用今天来赌注“机缘”?
今夜,时光的流水漫过我心,没有惆怅,没有沉湎。你的影像如河底的水草,飘摇。我生命的列车轰隆隆从河边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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